二零六(3 / 3)
调,想让他宽心:「真的没什麽,我上回到俱乐部运动,正巧看到一个不识水性的人掉到了泳池里,我就把他救起来了。」
穆承雨听到「救起来」这几个字,不知为何,彷佛心口被狠狠紮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爬满刺疼,他有一瞬间的耳鸣,听不清楚赤九狼接下来说的话,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不自觉绞紧了手心。
穆承雨惶惶低下头,赫然看到赤九狼的手腕上,三条鲜红的指痕,是方才他不留心时抓出来的。
赤九狼似乎也被他异常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正要开口之际:「承雨……」这时,接待他们的助理员正好打开了会客室的门,并告知他们可以入内探访病人,但只能让Omega的那位入内。
穆承雨点了点头,有些急切得站起身跟上助理员的脚步,赤九狼却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任谁看到承雨方才露出的表情,都会忍不住立刻想要对他说出某些安慰的话,至於实际上是哪些话,他又莫名所以得无法轻易说出口。
穆承雨歉疚得用另一只手抚上了九狼牵住自己的手,并用唇形对着赤九狼无声道:「我先进去,你等我。」
赤九狼坐在空无一人的会客室,凝滞而沉闷得盯着某个不存在的点,待他恍然回过神来,他赫然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得将手腕上的三条抓痕摆到了唇边,彷佛他只要轻轻一嗅,就能嗅出萦绕在承雨身上的花香味儿。
穆承雨自己可能不晓得,他身上的花香越发的甜腻、浓缩而惑人,尤其他在燕京待了两个月之久,就像是被经过催发,凝结成蜜汁,而再也遮拢不住,是经历了哪个人股掌之间无微不至的手段,根本不需要被一而再得提醒。
苦涩的滋味宛如隔夜的残菸,焦黑而黏稠得被遗落在原地,留下一室晦涩难解的烟。
他从不抽菸消愁,因为在他的心室里,早已是一片烟雾弥漫。
赤九狼将手腕上的伤移到了心口之上,紧闭唇瓣,轻巧而迂缓得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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