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一(2 / 3)
你做出这等荒唐之事之前都没有想过吗?」
相较於男子的色厉内荏,少女彻底冷静了下来,她露出了忧伤而凝重的神情,道:「鸾月哥哥,晚归或许是我的不对,我昨晚也确实见到了白少爷,这些你要拿家法责备我我都接受,但您为什麽要提到宣大哥呢?宣大哥并不是我的未婚夫,你一定比我更清楚这点!」
鸾月紧绷的怒颜瞬间松动了一个缺口,但他仍是强硬道:「他迟早会许配给你,他是最好的人选,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你再不懂事也该给你宣大哥一点颜面,小小年纪就跟未婚Alpha外出夜游,这风声要是传出去,你还剩下多少名声可以败坏?」
「这种口是心非的话也只有在哥哥您口中说的出来!」少女反击道:「宣大哥究竟想做谁的未婚夫,你我心知肚明!」
「住口!」鸾月严厉得喝斥么妹的口无遮拦:「童言无忌,你身为皇子更要忌口,从来都是祸从口出,你给我铭记在心!那个姓白的男人到底是给你灌了什麽迷汤,让你鬼迷心窍,连我的命令都要违抗吗?若是你执意要见他,那我就为你颁布特令,不许他进京!不许所有姓白的宵小之辈踏出南州一步!」
「您明明知道他不是宵小之辈,他是能够帮助我们国家的人才,您为什麽要如此敌视他?」
鸾月像是无法再听进去如此天真幼稚的言论从一个年轻的皇子口中说出,他有些悲伤得摇了摇头,脸若冰霜道:「你去休息罢,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清楚,我跟你说过千万遍的话,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他脚跟一旋,便要踱步而出,少女却突然扬声抖出了一句:「鸾月哥哥,您昨天又去见了李格礼公爵吗?」
鸾月脚步一震,整个人面色悚然得转过头,他惨白了脸色,令他绝艳的容颜堪比宝箱里价值连城的死物。
「住嘴——」
「您不要骗我!」少女比鸾月还要更大声,压过了她兄长颤抖的声线:「您明明说过不会再跟他见面了……您为什麽要这样逼迫自己?」
穆承雨将视线放回鸾月这名Omega皇子身上,由於方才少女言语中的暗示,穆承雨敏锐得察觉到了鸾月身上的异状,他的衬衫领口底下,露出了一截肤色的颈环,仔细看的话,他的唇角可以看到遮盖在粉扑底下破皮的红痕,即便双眼底下有用些许遮瑕盖住泛青的眼眶,但仍可以看出他的精神不济,以及满腹心事。
「这种事情,你管不着,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鸾月狠下心肠,冰冷得划清了界线,少女却上前扯住了兄长的衣袖,她的左脸颊上还泛着五个指印,却在此时才动容得流下眼泪。
鸾月低头任由少女拽着他不让他走,良久他才轻声道:「濪儿,你不要总是觉得,我好像一直被逼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你要想,有时候这些事情只有我们能够做到,所以我愿意去做,我愿意坐在这个位子上,我愿意周旋在不同自私又充满野心的Alpha之间,因为我们有能力能够做到,能够藉由他们达成我想要的目的。」
他轻轻抹去了少女的泪痕,叮嘱道:「我尽量做到我能做的事情,你也要善尽自己的责任,好好培养你跟宣家的关系,不要再跟新兴贵族纠缠不清,你不只是个举无轻重的公主,你是皇子(*),你是皇储,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很多事情,那位白少爷,他今天花言巧语得将你骗出来夜游,下一次,他就能哄得你束手就擒得将皇位拱手交予他。
「你应该晓得,历来帝王的伴侣都必须净空所有的公职,不能拥兵,不能继承家族,他将会纳入皇室的财产,你觉得那个姓白的狼子野心,会为了你放弃一切他汲汲营营一辈子,就即唾手可得的东西吗?濪儿,你的位子坐反了,你才是那个应该攫取这些下臣们的才干,忠心,所有的一切之人。你要记住,你才是这片国土上唯一珍贵的东西,其他人都只是尘土。」
「既然如此,您也是皇子,您也是皇储,这些东西并不是天生就该是我的。」少女泪涔涔道:「相比起鸾月哥哥为帝国负出的一切,我的存在根本没有资格跟您相提并论,您才是那个适合继位的人选,这样一来,宣大哥就能够娶你为妻,他那样深爱您一个人,他会对您献出一辈子的。」
「你会说出这种话,就代表你还不懂得怎麽负责任。」鸾月抚摸着少女晶莹的脸孔上,那几条被自己打出来的痕迹,宛如打在自己的脸上一般疼:「宣翰馨之事,你不必再跟我提起,我永远不会考虑他,也永远不会嫁给他,我与他就是好友情谊,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少女听见「死去」这两个字,当下泣不成声,不晓得是在为了宣大哥绝望的爱情伤心,还是为了自己跟鸾月哥哥的命运哀悼。
鸾月彷佛心有灵犀,平静而甚至带着一丝温柔道:「即便昨天我没有去见李格礼,明日我照样会去见其他人,你想的没错,用信息素去拢络下臣,是最下作的一件事,但至少我还有这个条件,至少我还能够这麽做。」
穆承雨看着少女仔细得拿丝帕替她兄长的伤口消毒上药,白猞猁就乖巧得匍匐在鸾月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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