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八(2 / 3)
他布好的棋阵。
「因为那场刺杀事件,凶手使用了非常极端的手段,最终再引爆毁灭证据,使用了两种不同的致命性的武器,就是要置他於死地,非常凶残。」
「是什麽样极端的手段?」穆承雨追问道:「有没有可能……白先生并不在那里,他搞不好那天根本就不在北邦,那是官方行程,或许他……」穆承雨收住了声音,默默不语。
白杉城凝视着穆承雨瞬息万变的神情,每一个表情,他都知道是什麽意思,如数家珍:「你确定想要知道?」
白杉城摊开手掌,手心朝上得伸到穆承雨的面前。
穆承雨心中涌动一股情绪,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这是以前小时候,穆承雨害怕或是难过的时候,白杉城就会找到在黑暗的角落躲起来的他,并肩与他蹲坐下来,然後朝他摊开掌心。
穆承雨把手放到了白杉城摊开的掌心,比自己宽大的温热立刻紧密得包覆住他的每一寸肌肤,十指相扣,像是接通了能源,在暗处给了他一丝光亮:「我想知道。」
「凶手使用了生物性的炸弹,这是一种极致命的武器。」
白杉城并没有直接解释完整,穆承雨等了一会儿,主动问道:「那是什麽炸弹,为什麽那麽可怕?」
白杉城沉凝了片刻,才揭晓道:「确切来说,那不是炸弹,而是一种毒药。它的机制是标靶成熟的AO性腺,产生辐射性的攻击,造成致命性不可逆转的基因伤害。」
「尤其是当Alpha受到相当程度的损伤时,会启动信息素水平的保护机制,而由毒药标靶的信息素一旦高涨,只会加速侵蚀其他非性腺的细胞,最终导致浑身器官衰竭失能。」
「因为这样,才没有取得DNA证明吗……?」穆承雨仍是难以置信:「这种辐射性的武器,怎麽可能说取得就取得,最终不是什麽都没找到吗?没有任何能够证明白先生的生物遗迹,那要怎麽能确认白先生在场呢?」
穆承雨记得很清楚,裴纷冥曾经对他说过,白先生真正遇害的地点并不在北邦,他那时候根本就不在北邦!
穆承雨原以为是被隐瞒了遇害地点,没想到是连整个人都不见了,没有正确的死亡地点,也没有能证明身分的屍首,这岂不是一件被编造出来的遇刺案件。
「太过分了……」白先生消失了,却成了没有前因後果的谜团,没有任何合理公正的说法,穆承雨蹉跎了大片的光阴,居然到现在才知道一直以来流泪倾诉的信仰,居然什麽都没有。
「胡竹夫人,她从最一开始就知道了……」穆承雨喃喃。
「母亲她当然知道,她是当事人配偶,无可厚非。」
白杉城表情肃穆,交握的手却温柔得摩娑着穆承雨的手心:「小雨,当时有很多的原因,让她被迫选择放弃追查真相,你现在回想或许觉得难以置信,但当时的我并不够强大,追查父亲的死因,并不是付出一,就会得到一的题目,我们都有不能失去的东西。」
事隔十几年,穆承雨又经历了两世,穆承雨上次见到白岩画的记忆,又间隔了双倍的时间之久,他却仍旧耿耿於怀,杀害白先生的凶手没有被绳之以法。
「小雨,我知道你心里面想的是什麽,你想要真相,想要那些陷害父亲的人付出他们应得的代价,我也同样跟你一样,要找到那些仇视白家,不择手段的势力。」
他低头凑到穆承雨的耳畔,几乎是用气音道:「而且,你说的没错,父亲当时确实不在北邦。」
「是吧、」穆承雨惊喜道:「这样的意思,在北邦遇刺的消息,根本就跟白先生没有寡葛……所以白先生究竟在哪里?」
「我从知晓家里的墓园是空塚之後,就开始调查这件事情,所有的证据导向都是北邦的爆炸事件,官方行程记录也都证实父亲确实是被安排进入北邦的稀有资源区,其它的讯息像是被抹煞过,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相信父亲的下属们一定有查缉过案情始末,却都一无所获。」
「太乾净了,乾净到像是父亲要巡访北邦资源区的这个行程,从头到尾都是被编造出来的。」白杉城道:「而且编造行程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父亲自己编造的。」
穆承雨怔然道:「什麽意思?为什麽要白先生要编造他的行程?」
白杉城摇头道:「或许是他真正要去的地方,必须得匿藏自己的踪迹,他的工作领域,本来就涉及到一些纪录外的行动,伪造行程纪录对他可能是一种很寻常的模式,却没想到泄漏了出去,让凶手对着假的行程发起行动。」
「既然都是假的,为什麽白先生没有回来呢?」
「他在北邦的爆炸案遇刺这件事是假的,但他遇刺的事情仍旧是真的。」白杉城沉声道:「只是他真正遇刺的地点并未查明,这才是真正被隐藏的真相。」
「一定会有人知道的,就算是要隐藏真相,也得有人下令隐藏。」穆承雨感伤道:「若是白先生遇害的真相,是真的必须得埋葬的事情,那肯定是对白先生来说非常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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