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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如意算盘(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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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前来送行的人并不多。系风临行的几天前也陆陆续续地和这里的人做了告别,他只是短暂的离开,并不是不回来。

他喜欢苗疆,是和喜欢京城不一样的喜欢。

京城承载着他数年的回忆和他成长的轨迹,他对京城的感情是刻板的,是潜移默化的,他不得不喜欢,也没有办法不喜欢。但是苗疆不同,这里的风土人情都让系风感到轻松安逸。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定居在这里。

因为新皇的授意,送行没有那么隆重,捕景和菏凰郡主早早地就等着了,苗疆王自然也没有缺席。

菏凰郡主眼巴巴地盼了好久的婚期还是没能提上日程,昨夜还在和捕景商讨对策,她气极了,怎么自己看着就这么心急、这么恨嫁呢?

她还多准备了许多干粮和零嘴,想让系风在路上吃好点,不要亏待了自己。

苗疆王抱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调侃她:“还真有小嫂嫂的样子了。”

“哥——!”

饶是身经百战的菏凰郡主也被这句话羞得直跺脚,系风也跟着抿嘴笑,他心里其实早就把她当做了家人。

虽然家人这个词对他和捕景来说,既陌生又残忍。

小插曲冲淡了离别的伤感,捕景拍了拍系风的肩膀,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语重心长地交代了一句:“万事小心。”

见他愁眉不展,系风便知道捕景在担忧他的处境,于是温声宽慰道:“放心吧,哥。”

他张开双臂,给了捕景一个大大的拥抱。向来羞于表达的系风,这次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动了,众人哄笑,让他又闹了个大红脸。

系风同手同脚地向众人作揖,结结巴巴道:“还、还请各位多多保重。”

语毕,他的肩膀一沉,只有巴掌大的幼鹰稳稳当当地站在他的肩上,稚气未脱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并没有成熟雄鹰的犀利与警惕。

李猎户送的幼鹰已经和他亲近起来了,虽然它更喜欢呼延罄多一些。它的伤还没有好全,系风摸了摸它尖锐的鹰嘴,心想:等它羽翼再丰满些再放生好了。

他自己还活得不明不白,没什么信心能对一个生命负责。

系风不舍地朝众人挥手再见,勾着腰钻进了宽敞气派的马车里。

刚刚还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他的男人正看着手里的书,听见了动静,竟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陆鹓坐在正中央的位置,系风无论坐在那边都和他贴得很近。

考虑到要和新皇共乘,幼鹰被关进了鸟笼里。虽还是幼体,不具有攻击性,但是谨慎一点总归不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这边系风都已经落座了,另一位与他同行的人姗姗来迟,这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哟,睡过头啦?”

菏凰郡主故意揶揄他:“启程的日子都能睡过头啊?”

呼延罄随手拢了拢自己卷曲的长发,不客气地回道:“放心。你大婚之日,我一定不会睡过头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菏凰郡主笑眯眯地把手帕撕烂了。

匆匆和众人告别,呼延罄对那辆外表气派的马车一瞥,没有留恋地上了后面低调朴实的马车。

他的前脚刚踏进马车里,见里面孤零零的只坐着卓让艺人,并没有见到同行的系风,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要下车。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卓让不耐烦地抬了一下眼皮,坐在正中央的身子往角落里欠了欠,腾出一个位置来。

呼延罄冷不丁地挨了一记骂,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忍不住多看了卓让一眼,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另一个角落。

坐稳后,他曲起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一道灰黑色的身影飞快地窜进马车里。

卓让吓了一跳,整个人紧绷起来,失态地冲他吼道:“你怎么把一只畜生带上来?!”

听到“畜生”二字,呼延罄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它不是畜生,它有名字。”

卓让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写满了警剔,对这只狼崽避之不及。他的脚尖踮起来,双手握拳,做出了防备的姿势,大有随时撸起袖子与狼崽决一死战的气势。

狼崽没有察觉到空气中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反而好奇地凑近他,鼻子一动一动的,好像是在嗅卓让身上的味道。

卓让避无可避,踢了它一脚,甩开半步远。狼崽笨拙地翻了个跟头,冲他呲牙。它的喉咙里发出呜嗷呜嗷的声音,听起来是气坏了。

“白泽。”

呼延罄适时出声,打断了一人一狼的对峙。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不难听出语气中浓浓的警告。

正凶巴巴的狼崽听到自己的名字,委屈地呜呜叫,它哼哼着在原地打转,最终还是乖乖地蜷在了呼延罄的脚边。

“白泽?”卓让哼了一声,面上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说出口的话依旧尖酸刻薄。

“一个畜生镇得住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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