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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召之即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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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无可替代的。

真心吗?好像也不是。

系风难过地想:他明明已经把真心都捧到了陆鹓的面前了。他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值钱的,这是他唯一可以给出去的东西了。

那其他的东西陆鹓更不会稀罕了,因为陆鹓什么都不缺。

系风坐在床边慢吞吞地嚼,一双圆圆的小鹿眼睛飘忽不定,陆鹓一眼就瞧出他不专心。

“给我也尝尝。”

闻言,正在出神的系风立刻回神,从油纸袋里再拿出一块儿完整的芝麻糖,喂给面前只愿意张嘴、不愿意伸手的新皇。

可哪里会想到,这次连喂到嘴边的芝麻糖都入不了陆鹓的眼。他勾起嘴角,握着系风的手腕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直接俯身咬掉了系风嘴里含着的半块儿。

嘴唇被若有若无地擦过,面前突然放大的俊脸让系风瞪大了眼睛,就这么愣愣地僵持了几秒,新皇才被慌张无措地推开。

陆鹓没有因为他冒犯的行为而发怒,反而面带笑意把嘴里的芝麻糖咬得嘎嘣响。不知道是在品味芝麻糖,还是在回味被他恶意制造的吻。

手里捏着的芝麻糖也碎成了几块,系风心疼地皱着眉头,把落在衣服上的糖块仔细地捡到手心里,同样也没有因为新皇的出其不意而生出多余的举动来。

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逗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陆鹓慢条斯理地吃完抢来的糖,倒了杯茶水去去嘴里的甜腻。真不知道这么甜的玩意有什么好令人惦念的。

“你和呼延罄很熟吗?你很信任他。”

新皇托着下巴,指腹自然地捻掉系风颊边的芝麻粒,舌尖一勾舔进了嘴里。

这一幕还好没让系风瞧见,不然又要闹个大红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他是我的故友。”

这句话不像是在说谎。

陆鹓哦了一声,尾调拖得长长的,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

自从五岁起,系风的生活中出现的人陆鹓两只手都能数过来,名字、身世也调查得一清二楚。是什么样的故友,会让他都不知情呢?

陆鹓面不改色,语气轻松,像是唠家常一样引诱地问:“呼延罄是姓呼延吗?”

肯定的答案呼之欲出,系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自然地顿住,装出正在思考的样子。

“不是,是姓胡,古月‘胡 ’。”

陆鹓摊开手掌,系风一笔一划地在他的手心里写下呼延罄的姓氏。

“是古月‘胡 ’。”

系风又强调了一遍,为了听起来更令人信服,他直视着陆鹓的眼睛,直迎陆鹓眼中的审视。

撒谎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系风的眼睛眨得飞快。

演技拙劣。陆鹓在心里点评道。

几乎是一瞬间,陆鹓就肯定呼延罄的来历大有问题。

“哦?原来是这个‘胡’,我以为他姓‘呼延’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鹓的手掌猛地包住了还没来得及撤离的手指。本就心虚的系风被吓了一跳,手指被死死地攥着,心脏怦怦地直跳,撞得他心口有些疼。

就在这一瞬间,系风也能肯定禧哥是不信他的。

系风很少在陆鹓面前撒谎,有时为了他不得不在父皇面前撒谎时,陆鹓会替他捏一把汗。一句囫囵的话能拆成几句说,怎么可能不被拆穿呢?

陆鹓把玩着他葱白修长的手指,笑得令系风心惊肉跳。

好在这个话题没有持续很久,东一句西一句地又聊了些其他的。两人都心不在焉的,谁也没把对方的话听进去。

“竟然已经三更了,不如…”

系风眼皮一跳,像是料到陆鹓会说什么,急忙打断道:“我有房间的!”

新皇眨了眨眼,逗弄的心思其实早就在系风撒谎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慢条斯理地说声好,散漫地踢开了鞋就斜卧在了床边。

系风把地上东倒西歪的银靴摆好,抱着两袋芝麻糖轻声告别。走到门边时,他突然又转过身,鼓足了勇气,定定地看着陆鹓。

“禧哥,你、您没必要这样的。”

今晚听到了意外的称呼,床上躺着的人支起脑袋,饶有兴致地看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真的只是我的故友。”

系风把“故友”两个字咬得很重,说得也很急切。

像是欲盖弥彰一样。

这次的新皇却没能再给他好脸看,整个人都阴沉下来,面色不虞。

那个方才还吻他嘴的男人,此时冷声地下了逐客令,让他滚。

一场谈话接近了尾声还是闹了个不欢而散的结局。

系风不明白为什么总归会不开心,但陆鹓探他口风这件事的的确确让他的心情很是低落。

以至于第二天启程时,还是无精打采的。

卓让瞧出了他和皇上之间的古怪,不愿主动去触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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