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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前功尽弃(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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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风解开衣带,除去鞋袜和衣物,小心翼翼地进入到木盆里。热水从脚尖逐渐没过小腿、膝盖,最后停留在腿根。他坐在木盆里,整个身体都在热水和花瓣下,只露出了一颗湿漉漉的脑袋。

他总是洗得很仔细,奶头、肚脐、臀缝以及性器…所有可能藏污纳后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左右现在就他自己,他洗得时候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系风洗得很舒服,热水把他的手指都泡得皱巴巴的,把浑身酸痛的肌肉也伺候得妥妥当当。如果不是水温转凉,系风还能再泡一会儿。

他从木桶里站起来的时候,身上沾了不少花瓣,殷红的花瓣水湿水湿地贴在胸脯和腿上,衬得系风的身体暧昧又美好。

可这一切,系风是不自知的。

不亚于一副画工精湛的美人出浴图,魅惑却不自知。

换上干爽的衣物,系风觉得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此刻他只想和呼延兄妹坐在一起,吃着热菜、喝着小酒。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听到庭院里有争吵的声音,系风感到有些古怪,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的人不是呼延兄妹,是呼延音和一个他没有见过的陌生男人。

“出什么事了?”

争吵声戛然而止,两张脸齐齐扭过头看他,都争得脸红气粗的。呼延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站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抢了话头。

“我听人说,亭西客栈有人被下毒了,还是京城来的大人物,整个奚地的大医和郎中都往那边去了。”

系风的心猛地一沉,脸色难看起来,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那个店小二的脸。

“现在奚地是什么情况?”

“东西城门大关,全城戒严,现在不能进也不能出了。”

听到全城戒严,系风的心稍稍一宽。呼延音和那个男人还在争执着什么,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陆鹓。

他要亲自去看一看。

“音音妹妹,我去一趟客栈,等呼延兄回来了替我告知一声。”

呼延音还没来得及答应,身边站着的男人添油加醋地说道:“来的路上,我就听说人已经危在旦夕了。”

系风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

“喂!我叫徐攀,你呢?”

身后传来呼喊的声音,系风心急如焚,少有的失了礼数,很快就消失在二人的视野中了。

望着系风匆匆离开的背影,呼延音的眼里暗潮涌动。她的视线一转看向徐判,脸上已经有明显的怒意,她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夸大其词?”

许是从未见过呼延音这般咄咄逼人,徐判愣了一下,干笑着解释道:“情况确实紧急呀,我只是说了我听到的罢了。”

呼延音面露古怪,将信将疑地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确实是全城戒严了,街道上都是重兵把守,人们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系风不得已使了轻功,避开了人群,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往了客栈。在客栈的门口,他见到了慌得六神无主的元狄。

元狄和众多侍卫在一楼把守客栈的正门,第一次见到这样危急的情况,年纪轻轻的元狄本就强忍着泪水,看到系风披头散发地狼狈模样,直接抱着人大哭起来。

见到这般形势,系风的心像是坠入了谷底,他无暇顾及哭得涕泗横流的元狄,飞身上了二楼。

卓让和其他几位心腹在二楼把守,看着脸色凝重的众人,系风开门见山地问道:“皇上被下毒了?情况怎么样了?”

卓让眉头紧锁,解释道:“不是下毒,是中了春药。”

系风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在听到不是毒药的时候,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透过卓让向他身后的房门看去。

卓让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揣度系风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与动作,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提防着每一个人。

即使是眼前的这位,曾被叫众人喊作“西平王的狗”的人。

“没有诊断出来是哪种春药,所以不敢用解药。”

卓让一眼不眨地盯着系风,他的话锋一转,说道:“现在,也不排除会是中了苗疆的蛊毒。”

系风的面色如常,只是在听到“蛊毒”的时候皱起了眉毛。他知道蛊毒的烈性,越是拖得久,越是对身体的损害大。

他亲眼见过邱衡蛊毒发作的样子,是成年男子都无法忍受的蚀骨之痛,像是身处酷刑一般。

“让我进去。”系风的嘴唇失去血色,半干的头发已经打湿了他新换上的衣衫。

卓让没有做出让步,一针见血地说:“他会怀疑你。”

陆鹓是个疑心重的人,即使面上不显,心里也会生了间隙。

系风笃定地反驳:“他不会。”

说完,他在心里迟疑了一下,他好像并没有这么笃定。

卓让依旧没有放行,但是他的态度有所松动,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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