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对儿》汪小狼愤怒抬头(3 / 4)
一人一狼躺着看星星,谁也没说话。
褚雨揉一下小狼的胸毛,小狼就舔两下褚雨的脸,来来去去,揉着舔着就闹成一团,小狼笑得眼睛都没了。
见他们这样,苏拉也想挨过来,犹犹豫豫地在旁边转圈圈。最后褚雨招招手,它立刻摇着尾巴冲了过去,也一屁股压在褚雨身上,褚雨出于对女性的礼貌强忍着没痛呼出声。
这回一人两狼挤在一起看星星,两只尾巴和一双脚丫一起嘚瑟得抖啊抖。
“儿子,我突然想起来一事情。”褚雨揪揪小狼的胸毛,说:“你内裤呢?”
小狼沉默了。
“去,捡回来,咱家奢侈不起。”
小狼翻身跑了,没一会儿,叼着一块小裤头颠颠跑了回来。
“今天晚上都不许舔我知道么。”褚雨在睡觉之前警告小狼。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是被舔了。有些狼啊,喜欢人类喜欢得不得了。
第二天,狼群上路了。
一路上,狼王和丝塔眉来眼去。丝塔在前面小跑两步,黑狼立刻一蹦一跳地追上,扑到丝塔身上咬咬耳朵舔舔眼睛,啊呀,那腻歪劲儿简直让褚雨没眼看。
小狼看看丝塔和黑狼,又看看褚雨。看看黑狼和丝塔,再看看褚雨和他。
有点沮丧。
不过它还是很开心。因为酷暑下的长途跋涉无比艰辛,这样他就又有机会跟掉队的褚雨独处。
而且他现在的狼型更高更壮,能背着褚雨奔跑。
当褚雨伏在他背上时,会依赖地抱紧他的脖子,生怕被甩下去。他们的身体在颠簸中相互摩擦,蹭来蹭去的那点地方,总是热热的,痒痒的,特别舒服,让他不由得心旌荡漾思绪骚动。
他故意放慢脚步,选择更加崎岖的山路,尤其在每次跳跃时,褚雨都会发出一种声音。
那是极短的一声,从鼻腔里轻轻哼出来,带着些不情愿的埋怨和示弱的惊喘,让他奇怪地联想起书中有个人在情窦初开时羞涩悸动的呻吟。
每当这时,他就会不舒服地掸掸耳朵。
可没过一会儿,就总想再听……
下午,狼群中的老狼给出信号,说今晚刮风,于是所有狼提前找地方扎营。
褚雨靠坐在狼群包围的避风坡上,高高举着电子书,胳膊底下一左一右架着两匹狼。六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聚精会神地看着书上的蚂蚁小字。
褚雨每次看完就会翻篇页,可那两匹狼看的速度跟蜗牛一样,还不让翻,狼爪子一碰,就给他拨了回去。
褚雨翻个白眼,只能等着它们看完。
这时,小狼抬爪子,爪尖点在一个词汇上面。
褚雨瞥了一眼,是有关何塞·阿尔卡蒂奥与贝丽卡婚后夫妻生活的一段隐晦描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玩游戏的意思。”
小狼信任地点点脑袋,继续往下看。
夜晚,所有野狼和一个人类在寒风中相拥而眠,只有放哨的老狼坐在一处稍高的石头上,警惕地扫视四周。
它在这一带闻到了陌生的气味,那是一种与褚雨有些类似的味道。
“砰”一声!
枪声穿透呼啸的风声,打在每个生物的心上。
站岗的老狼还没来得及预警,瘫软的身躯就已经跌下石头。鲜血从空洞的狼眸中流了出来。
狼群瞬间四散而逃,消失在半人高的野草丛。
褚雨用力驱赶着挡在他前面的小狼和苏拉,急得眼眶发红,却怎么也推不动小山包一样的它俩,最后放弃地把它们抱紧,一手攥住一只狼嘴,低声嘱咐:“不许动,不许出声。”
小狼和苏拉立刻照做,连尾巴都不动了。
须臾,从另一处高台上跳下来两个人,是褚雨没见过面孔,不过看打扮与王尚他们大概是同一伙的。
他们笑着查看老狼的尸体,把狼嘴摆弄来摆弄去,掏出一把大钳在狼嘴中比划。
咔嚓几声,曾经作为狼的骄傲的犬齿尽数落地,其中一颗断在一半,被那人嫌弃地踢到一边。他们拽着狼尸尾巴,大摇大摆地拖着往回走,开枪的那个人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方才瞄准的心得体会。
小狼气得发抖,如果不是褚雨放开了苏拉,死死按着它的脖子,它早就出去结果了那几个匪徒的性命!
几个小时后,狼群才重新聚首。
狼王嗅着地上的血迹和半颗断裂的狼牙,缓缓仰头,悲切的长嚎伴着初升的太阳回响在空荡荡的山谷。
野狼绕着老狼去世的地方久久走动,用属于它们的方式哀痛地呼唤着,祭奠着,怀念着。那一声接一声的凄婉吟唱,许是希望唤出亲人重现的奇迹,也许,是希望狼魂在里格斯的天空永久安息。
小狼和苏拉一起凄切地嚎叫,这是他们第一次与狼群紧紧贴在一起,碰撞身体,彼此安慰,缓解着亲人逝去的悲痛。
在几十公里外的地方,又一声枪响惊起无数丛林飞鸟,打断了狼群的哀悼。
这声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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