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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文明养犬》既然洗狼已经不可避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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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是他上山后第一只主动靠近的动物,给了他久违的、毫无介蒂的第一个拥抱。它是陪着他从寒冷冬夜一路走到炎炎夏日的伙伴,那稚嫩的呜咽或幽远的狼嘹,在无数个空旷的夜晚哄着他安然酣睡。

它是他的朋友、伙伴,是他的保镖、猎手,是他的家人、孩子。

不是伴侣,不是爱人。

可也不是别的什么陌生人。

他带着苏拉在小院里宅居,不知名的焦躁总烦扰着他,于是褚雨想都没想,转头就去骚扰沉迷黑白电视的苏拉。

苏拉不胜其烦,在吃饭时用屁股着他以示抗议,并把窝叼到了鸡棚上。

褚雨晚上睡不着,又不敢再去招闺女嫌,用几个彻夜奋战搞出了一个巨大的秋千,拴在百逾岁的杨树上,底下还摆了方便跳上去的阶梯,树上绑了放零食的储物柜,以此替代他与野狼们在里格斯山时最喜欢攀爬的千年老树。

然而当晚,他依旧在左邻右舍的犬吠中失了眠。

苏拉觉得这些狗没见过世面,居然把它当作抢地盘的不速之客,于是嗷了一嗓子,外面自有闲狼去挨家挨户地教训,以树立它们犬中之王的威严。

但是在万家灯火熄灭的当夜,苏拉踮着脚穿过小院悄悄去厕所时,它还是发现秋千上一动不动的人正睁着不眠的双眼,眼中清晰地倒映着月光从林叶罅隙中洒下的微光。

苏拉贴心地挤过去,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气味和呼吸其实并不具备那种神奇的魔力,无法让害怕的人在黑暗中安眠。

月亮听从时间的召唤,依旧无情地由缺到满。褚雨日复一日平躺在秋千上,仿佛在等待。

十五的夜晚平静无风地过去了,这一夜,除了苏拉的背神不知鬼不觉地青了一块,什么都没有发生。

未眠的人睁眼到了天亮,然后把粉嫩的宠物套装沉默地挪到了角落里。

他把脸埋在苏拉厚厚的鬃毛中,紧紧搂着它的脖子不松手,像个在幼稚园开学头一天,搂住家长大腿蛮不讲理的孩子。

当晚,褚雨知会了苏拉一声,捏着十块钱出门了,在胡同把角的小卖铺闭门之前,买了瓶红星二锅头。

看店的小丫头非说买一赠一,让他多拿一瓶,下次再来。

也不知道家长回来之后会不会数落她算术差。

褚雨没敢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仅凭模糊的记忆找到了一处柔软而又隐蔽的废弃仓库,整个人瘫在稻草堆上,感受着夏日午后干燥的暑气在这里一点点变凉。

许是很久没喝酒,这次他很快就醉了。

他的酒量不是天生的,是跟着那个人练出来的。那个人喜欢交朋友,也喜欢应酬,久而久之,他从滴酒不沾,变成了个千杯不倒的老宅男……

褚雨偏着头,透过仓库木板墙的缝隙,看着皎洁月光投射进来,跃动流转在指间。眼神像手中的白酒一样迷离而摇晃。他不明白,为什么月光会如此炫目,像彩虹一样,映在破碎的玻璃瓶底,闪得他眼角发酸。

然后他迟钝地察觉,身前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有着雪一样白的头发和血一样红的眼睛,傻兮兮地歪头望着他,仿佛褚雨在很远的地方。

“今天是十六。”举着的玻璃瓶从掌心中滑落,辛辣的气味幽幽飘散出来,把盈满仓库的月光挤了出去:“但是比昨天还圆一些。”

褚雨看着小白仿佛叩首般虔诚地跪到他腰胯上,双手伸向他的衣领,安静地没有抵抗,口中依旧喃喃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仿佛这是酩酊中的一场大梦。

“我一直怕你来……”

“……又希望你不来。”褚雨叹气,支起身子,想找他的酒润润喉。

小白将人重新推倒,柔软而滚烫的唇覆上去,含住了,轻轻地吮,慢慢地咬。

褚雨扬起脖颈,晶莹的津液顺着微张的唇角缓缓滑落。周身逼仄而闷热,他呼吸不畅地想推开身上的人,抓住小白的手腕,变成随着小白的动作一起亲手拨开自己的衣衫。

暴露在燥热空气中的肌肤并未感觉到凉爽,直到那孩子火热的唇舌一路向下,留下水淋淋的痕迹,沉重而灼热的呼吸喷洒上去,带来了阵阵清凉。

“好痒。”褚雨说。小白不让他伸手挠,骨节分明的手指只能摸索着穿过小白的发丝,抓到了一对尖尖的、软软的、毛茸茸的东西,下意识捏在了手中。

小白的脸腾地红了,粗壮的尾巴扑腾起身后的尘土,呛得两人咳嗽起来。

他不会说话,只会呜咽,俯身把褚雨那根东西含进去的时候,听到人轻轻哼了一声,把腰送了上来,那喉间的声音,撒娇似的。

他抬眼凝着褚雨迷醉的神态,觉得有人正拿着一根细细的弦,弹在他最敏感的地方。

昨夜他也来过,跟苏拉打了一架,灰溜溜地跑了,然后徘徊在村子四周,蛰伏在暗处静静等待,从白天守到了黑夜。

小村的月光亮得发白,在头顶晃来晃去,摇得他头昏脑胀。

他寻着褚雨的味道浑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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