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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阮伶失意买醉在酒吧被伪路人蒙眼操逼哥哥欲开启深度监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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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阮伶的内心是空茫无助的。像一只干瘪的氢气球,在不高不低的空中晃荡,触不到地,也看不到前面的远方。

摊开行李箱,他往里面胡乱塞着衣服。“哥哥……”房间空且大,没有另外的声音理会他。

喻玫倚着门框催促:“别叫了,以铖是独生子,不过是看你新鲜才留下来养一养。这么多年也该腻了,你以为赶你走这件事以铖不知道?”

阮伶眼眶发红,却强撑着没掉泪:“哥哥说要我等他回来的,三天……”

“没有什么三天!”喻玫打断他,“这事也是以铖的意思,你走得干脆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拖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正好是傍晚。变天了,抬头是阴测测的乌云,风一起,路上的行人都匆匆往家走。

阮伶大概是个异类,小身板拉着大箱子,像只垂头丧气的,被主人遗弃的猫。

他不敢回头看,假装是自己丢下了那个生活了十年的房子。但其实,阮伶才是被丢下的那个。

要下雨了,他却无家可归。

哥哥不要他了。似乎,席以铖也从来没许诺过永远。

哥哥在乎自己,喜欢自己吗?好像从来都是阮伶一厢情愿黏上去的,席以铖没有拒绝过,但这并不代表喜欢。

“年轻人,要来暴雨啦,快找个地方躲雨。”一位长辈路过,好心提醒阮伶。

冷风灌进宽大的上衣,阮伶打了个寒噤。他茫然地点点头,他该去哪儿呢?

手机被喻玫收走了,让他不要妄想再联系席以铖。其实,即使身上有手机,阮伶也没有这个勇气。他从来都是受命运的摆布,以私生子的方式出生,拥有怪异的身子,被出国的母亲抛弃……

他唯一努力争取过的,大概就是席以铖的欢心。

孤儿院的铁门前,一个很高很帅的少年垂眸看他:“你这个小不点就是我弟弟?”八岁的阮伶紧紧拉住少年的袖子,试探着叫:“哥……”

一道闪电划过半明半昧的天边,接着是轰隆雷鸣。即将蓄积出一场风雨。

容沛没被坏天气束住手脚,他扣了顶鸭舌帽,正准备去舞厅找乐子。潇洒地跳下台阶,容沛却看见门外站了孤零零的一小团影子,背着光,半边的脸落在阴影里。

“操,谁啊?!”他唬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我。”影子动了一下,从黑暗中出来了。

容沛看清了,那是阮伶,顶着张皱皱巴巴的小脸。“怎么了阮阮,谁欺负你了?”容沛激动地去搂阮伶的肩膀,衣服上骚包的链子叮当作响。

容沛和阮伶是大学同学,无话不说的死党,现在是他阮伶唯一能投奔的人了。容沛上上下下打量阮伶,见他穿得薄,又拉着一个大箱子,很像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

阮伶的家世如何,整个学校里知道的人很少,饶是容沛和阮伶走得近,也只是从父母口中得知,阮伶背景不俗,不是一般人能招惹起的。

“怎么了小可怜?”容沛熟稔的去搂阮伶的肩膀,“跟家里人吵架了?”

过了片刻,阮伶缓慢地摇了摇头:“不是。”他哪里有什么家里人,不过是一个碍眼的客人被主人赶出了门。

是他不合时宜,是他自讨苦吃。

“那就是......”容沛又皱眉想了想,“是失恋了!对不对?”语气里有点可乐泡似的雀跃,因为容沛从小到大踹过的对象多得数不胜数,他为人洒脱,最擅长给人治情伤。

啪嗒,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脚下的路瞬间被淋湿。

容沛急忙把阮伶推到车的副驾,关上门,他跳上驾驶位:“我又猜错了吗?没关系,今天刚好约了去喝酒,好多漂亮姑娘呢。”

骚红色的车子打燃,疾驰在雨幕中,街边红的紫的灯都被雨丝淋成了扭曲的光影。阮伶缄默许久,在一个等待红灯的十字路口,终于道:“我确实是,失恋了。”

***

“荣少,今儿怎么带来这么漂亮一小男生啊,几天不见,换口味了?”大包厢里,一个桃花眼的年轻男人来跟容沛搭讪。

他的眼神一直在往阮伶那边瞟,意图不能再明显。

周围嘈杂热闹,年轻的男女,碰撞的酒杯,混杂的香水味,他们是夜晚来寻找目标的一群人,有人成为了猎手,有人成为了猎物。

这其中,阮伶最为格格不入。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桌子上喝酒,白上衣里露出一截细嫩的颈子,气质很纯,但唇珠却是混着烈酒的玫瑰红色,让人禁不住诱惑想要去品尝。这样一个少年,能激起任何一个猎手血液里的狂热。

桃花眼就是蠢蠢欲动的一位。“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容沛一手拥了一个姑娘,“这我朋友,就是来喝酒散心的,没人能打他注意。”

这句话说给桃花眼听,也是说出来震慑包厢里动机不纯的人。

荣少罩着的人,没谁敢在明面上动。阮伶喝酒喝得很畅快,一杯一杯灌下肚,喉咙口腾出辣意来。他醉了,伏在桌上,雾气弥漫的眸子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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