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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我自会管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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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我自会管教

魔气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按照医仙谷的说法,沈行风现在就是靠着他苟延残喘,又如何经得起魔气的侵袭。沈追自然不会让他轻易没命,却也不想他过的太轻松。

就让那点魔气折磨他,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趁采补之时化解。他要把受过的痛苦,如数奉还。

拿定了主意,沈追一手托腮打量着不远处的沈行风,一手好整以暇地敲着桌面。

被他打量的人正为了即将举办的武道大会,专心阅读书卷。听到声音,沈行风望过来,“兄长……”

“啊,是沈疯……!”话还没说完,冷不防被抱着成堆玉简进门的弟子打断。那弟子身着内门蓝色武服,见到沈追惊恐地瞪大了眼,剩下那个“子”字又因旁边坐着的沈行风卡在喉咙里。他憋红了脸,好半天才讷讷道,“沈、沈前辈,宗主……”

见他惶恐不安,沈追心生戏弄之意。他笑得有些恶劣,妖纹随着眼角笑意上挑,“哪个峰的,挺面生的。你们峰有什么好玩的没有,我正愁无聊,你来给我说道说道?”

那弟子听他这么说,脸色几变,更加卡壳,“沈前辈,我、晚辈课业繁忙……”

也无怪乎他会吓成这样,沈追在宗门内一向横着走,平日里疯疯癫癫不干人事。常往来阳黎峰上的弟子,九成都被他欺压过,他疯劲上来,哪一次不是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若是寻常疯子,打一顿教训了也就罢了。偏偏他又是宗主的哥哥,宗主念及兄弟之情,对他的胡作非为多番忍让。甚至放言“兄长与我犹如一体,对他不敬便是辱我”。

正因如此,整个前山的弟子虽对他恨入骨髓,也只敢在背地里谈及他时喊喊“沈疯子”。可不凑巧,这弟子平日里喊惯了蔑称,一见着沈追说顺嘴了,脱口而出。

这下糟了,让疯子逮着肯定没完,而且宗主还在一旁。他吓得双腿打颤,怀里的玉简也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沈墨见他吓得不轻,上前拍了拍他,主动接过东西,“我来,你出去吧。”

“谢谢大师兄!”那弟子感激涕零地望一眼沈墨,把东西一放,飞也似的跑了。

这届弟子心理素质不行啊,沈追摇了摇头,上次不是胆子挺大的,隔着老远说他脑袋有问题。沈追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可惜近点就怂了,怪没意思的。

他今日没有抓着人欺压的兴致,望着那名弟子跑远后,低下头摆弄成堆的玉简。

刚把薄薄的玉片垒成一摞,门外进来衣冠楚楚的一行人。为首的修士约莫不惑之年,两鬓斑白,颧骨高突面相有些刻薄。

此人是积雪峰峰主季慎,在沈正卿在的时候专管门派外务。等到沈行风执掌宗门,很多事情管不过来,季慎包揽的越来越多,气焰也越发见长。

这位在门派中只手遮天的长老进了门,向着主位上的沈行风投去一瞥。他虚虚地行了一个礼,抬起右手时指根不自然地抽动,“宗主。”

沈行风掀起眼帘,一惯地态度冷淡,“诸位,坐吧。”

季慎坐下后,其它人才依次入座。时辰没到,殿中还有些空位,议事也没有开始。季慎一眼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沈追,他自刻薄的面相上攒出点笑意,缓慢道,“多日不见,五公子别来无恙。”

沈追拨着玉简,伸指将最上面那块弹下去,冰冷的灵石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他仍是低着头,目光点在虚空,“皮糙肉厚惯了,劳烦挂心。”

“话不能这样说,五公子的身体关系着剑宗兴衰,您还是多加保重为好。”

沈追藏在桌下的手立刻握紧,眼下妖纹如血液涌动,倏忽间鲜红起来。他抬眼一望,大殿中的其余修士面色如常好似背景,唯有季慎脸上套着面具般虚假的笑意。季慎的话中有话,是除了沈行风之外,令他恼羞成怒的另一份耻辱。

因为多年前,他们都作为剑宗长老见证了一场契约缔结仪式。在那场仪式中,沈追被捆缚双臂吊在大殿中央,由沈行风当众破了身。

这殿中坐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明面上他是沈行风的哥哥,受他万般忍让照抚。实际上他是沈行风的鼎炉,夜夜与自己的亲弟弟在床上翻覆。

剑宗一日不倒,他便要被迫装疯卖傻一日。索性沈追最不擅长让自己不痛快,他们给他安了疯子的名头,就要受着他的疯和傻。

他抬手砸了一块玉简,上好的储灵石在季慎座前摔得粉碎,碎片登时四溅开去。他阴沉道:“狗屁宗门的兴衰关我屁事,季长老这么关心宗门,倒比宗主还要称职些,不如你来坐这宗主位?”

季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近来野心越发大,明里暗里和沈行风较过几次劲。但季慎此人心机过深,轻易不会露馅。沈追无意之间揭出来,非但没让他变一下脸,他反而故作关切道,“五公子这是又发病了?”

沈追一掌拍在桌面上,玉片震落一地,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他撑在在桌面上的手背筋脉浮现,满面阴沉就要起身。

沈行风见他发作,沉声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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