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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敢问姑娘芳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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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常回门派。我与掌门师兄只是担忧你被外面的三教九流蒙骗——”云容正说着,系在无名指上的红绳突然晃了晃。端坐在一旁目不能视的男子,袖中飞出窄窄一条纸笺。

云容受意低头,只见雪白的纸面上因灵力印刻现出了一个“戒”字。她压抑住心底得意,眉心紧蹙,向身边男子求起情来,“师兄息怒,师姐她只是一时糊涂!”

纸笺悠悠悬至半空,钟离姝未理会她惺惺作态,自动上前接住收入怀中,“多谢师兄教诲,待武道大会后,玉徽自会领罚。”

她笑盈盈收了代表惩罚的戒字条,牵着沈追往前引了引,“不过师妹有一句言错,她不是什么外人。我在外游历时与这位秦姑娘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已结拜为异姓姐妹。”

“今日特意带她来给师兄认识。师兄贵为一派掌门,应该给个见面礼。”钟离姝打量着他面上白绸,露出满意神色,“这流光锦我看不错,就先替她收下了。”

说着上前一把扯下那白绫,不顾两人脸色,拉着沈追扬长而去。

两人钻进船舱里,寻了间僻静屋子,一连扔下三个隔音咒才敢大声说话。沈追面色古怪,“你那师妹口舌好生厉害,她是生来便这般伶俐吗?”若不是沈追被她频繁阴阳,都忍不住要为她鼓掌了。

“心性未定而已。”钟离姝摇了摇头,把手中白绸塞到他手里。流光锦乃是鲛纱中的上品,可遇而不可求,竟被人拿来做遮眼之用。

沈追握了握手中滑凉的布料,奇道,“这便是你们妙音门的元镜元掌门么,他为何蒙着眼?手上还绑着丝线。”

她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我师兄修习无情道,为了破境已闭眼不看、闭口不言十年。平常交流以同心索令弟子代为传达。”

沈追惊讶地眨了眨眼,竟然有人真的能长达十年不睁眼也不说话?不过历来修行无情道的都是狠人,好像也没有多奇怪。

沈追将流光锦叠好,放到钟离姝身边的案几上,“此物贵重,我不能收。更何况还害姝姐姐受了罚。”

钟离姝自怀中摸出戒字条,轻笑道,“你说这个?这戒字条他每年都发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谁会真的去领罚?”

说着抛起纸笺轻轻一吹,雪白纸片化作粉尘簌簌洒落。钟离姝单手支着颊侧,专注地看着纸屑飞扬,轻垂的眼尾下挂着的小痣,像一颗摇摇欲坠的泪珠。

前面的船一走,妙音门的灵舟很快着陆。沈追因为钟离姝的缘故,顺利混入了她的门派,与门下弟子一起行动。

妙音门作为来客,抵达剑宗第一件事自然要去拜会主人。沈追跟着钟离姝、元镜一行人,在阳黎峰正殿里见了沈行风一面。

这可能是沈追有史以来见过最简单的客套场面,两位掌门一个话少孤僻,一个根本不能说话。端坐时连衣裳褶子都一个赛一个地平整,两人只以冷冰冰的气场交流了一下,后半部分全靠亲传弟子和代言之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寒暄。

会面很快结束,妙音门弟子纷纷起身,沈追提起裙子站起来,亦步亦趋跟在钟离姝后面。

恰在这时,沈行风的大徒弟越过众人,叫住了他,“姑娘留步。”

沈追回身,下意识看向沈行风的方向,恰好触到黑沉的目光。他缩了一下,状似无意地移开视线望向沈墨,“何事?”

妙音门的门人都停下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难道与剑宗有渊源?

沈墨上前施了一礼,“可否得知姑娘芳名?此前交手想是误会,师尊对于伤了姑娘十分内疚,所以想做些补偿。”

他这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是内疚。无缘无故地想补偿什么?沈追心念电转,莫非是易容露了马脚,沈行风在试探他?

“山野之人,见不得世面,不值一提。”沈追淡声道,“至于受伤是我唐突在先,怨不得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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