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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门开的时候那个小孩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声音微弱的从氧气罩里传出来,“爸爸。”
那个刚刚还拉着自己手的爸爸里面走到了床边,半蹲下握着小男孩的手,像是怕惊到他,轻声喊了声,“铭铭。”
铭铭点点头,看了眼爸爸身后的男孩,问,“这是新哥哥吗?”
如果肖亭当时再大一点,他就会听出来,铭铭说的是新哥哥,而不是哥哥。
新哥哥,顾名思义,还有旧哥哥,而在他之前是有一个旧哥哥还是很多旧哥哥,以肖亭当时的年纪,他断然是不明白的。
所以那时候的他往前走了一步,点点头,说,我是。
铭铭忽然呼吸急促起来,额间开始冒汗,新爸爸喊了声铭铭,立马站起来按着他身上的各种仪器,等到铭铭终于呼吸不再急促,平静下来后新爸爸才给他盖好了被子。替他擦了擦额间的汗,然后回头看了看肖亭,说,“不好意思,弟弟生病了。”
肖亭楞楞的点点头,说,“没关系的爸爸。”
爸爸看了眼已经睡着的铭铭,叹了口气,带着肖亭走出去,在空旷的客厅里,他对肖亭说,“你愿意救铭铭吗?”
肖亭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他怎么救?他皱了皱眉,尚未开口,爸爸就揉了揉他的脸,说,“先不着急,你先和铭铭玩几天联络感情,到时候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帮帮铭铭好吗?”
如果肖亭知道当时的帮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帮忙,而是堕入深渊后,他可能宁愿在福利院待到死他也不愿意答应爸爸。
因为,红裙子的梦魇,就是从那时开始。
也是那时候,他发现,自己永远也变不成一个正常的男生了。
肖亭第二天醒的时候天色刚微亮,枕边已是一片冰凉。肖亭起身换好了衣服,少见的程铮瞿在厨房做饭。
肖亭从没有见过程铮瞿做饭,但他偶尔会同自己说以前做饭程绪言不爱吃,挑三拣四的,肖亭估计,那味道一定一言难尽。
没一会儿桌上摆了不少吃的,肖亭洗漱好,坐到桌前,程铮瞿从厨房端了盘菜出来,看见他后笑了笑,说,“我今天做了早饭,你尝尝。”
肖亭点点头,说,“程总今天怎么心血来潮做早饭了?”
程铮瞿忽然咳嗽了一声,放下菜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后说,“随便做点。”
“嗯。”肖亭环顾了一下四周,“绪言呢?”
“他早上出去了。”程铮瞿把蛋饺往肖亭面前推了推,“尝尝?”
“出去了?怎么不告诉我?”肖亭压下自己心底的疑惑,夹起一只蛋饺放进嘴里。
“噗……”肖亭咬了两口便吐了出来,看着程铮瞿,他张了张嘴说,“程总,好难吃……”
“什么?”程铮瞿自己夹了一只,“不应该啊?虽然我手生了但不至于……噗”
程铮瞿也把嘴里的吐掉,尴尬的说,“算了,要不重做吧?”
“我做吧?”肖亭笑笑,说,“程总吃什么?”
“随便。”
肖亭手利索,没十分钟端出来煎蛋三明治,煮了豆浆。
两人最后吃完了早餐。
时针已经转向十,程绪言依旧没回来,肖亭皱了皱眉,甚至没来过电话。
他收拾好课本,又开了手机看。这才发现以前不少删了联系方式的人都给他发了信息。
又是一众谩骂。
“狐狸精,你怎么不去死?”
“你还嫌害得人不够多吗?”
“恶心鬼,开除你!!!”
“……”
他翻开最新的一条消息,只见是他和程绪言昨晚在校门那相拥的照片。
肖亭心里一惊,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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