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级反转(2 / 3)
大,人又那么多,他七拐八拐的,直把自己急哭了。原来是吃饭的时候觉得孤单,就把老婆的照片摆着,一回头就忘了拿。等他再回去,成功地误了机。
后来,直到他踏上澳洲的土地,才知道幸免了一场灾难。
隔壁床的小毛头今早送了一把从花坛里采的狗尾巴草,跟献宝似的装在一个矿泉水瓶里给他,他随手抽了一根,去挠小毛头的下巴。
小毛头就咯咯咯的笑,和他的果果好像。他释放了点信息素逗小孩,奶香味,孩子一般都喜欢。
“泽!”金色头发的医生来寻房,笑眯眯道,他就是季雨泽预约的医生,“又在看地球仪?”
季雨泽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有点奇妙的磁场。原因无他,就是医生一听他是中国人后,一头脑热的要拉着他教中国功夫,什么飞檐走壁轻功水上漂啊……季雨泽本来还能打哈哈,后来被搞烦了,用母语发牢骚道:“你以为每个中国人都是少林寺出来的啊?”
“泽?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季雨泽换了英语,笑的人畜无害,“我说,你有这份心让我很感动。”
风从没关严实的窗边钻进来,卷起淡蓝色窗帘的一角。好可惜,这里没有丁香花。只能闻到淡淡的青草味。
医生手里捏着很厚一打白纸,今天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季雨泽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怎么了?”
不会是自己活不久了吧?
医生手指挑开纸张的一角,细细的核对后,才道:“泽,我刚刚发现,你的信息素波动有问题。其实在你刚来这里我就发现了,光谱中出现的一个不正常峰值,我开始以为是你身体还不适应这里的气候,但是最近几天,这种情况愈发明显。”
“……所以,是不好的情况吗?”
“不,恰恰相反,你的情况很良好。”医生合上本子,坐在病床边和他对视,眼神探究,“而且是呈逐步上升的情况,同时我也检查到,你初来时候,身上携带的Omega信息素含量在下降,两者好像呈现一种……一种,反比关系。”
“冒昧一句,这个Omega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季雨泽抱紧了地球仪,就是归家的流浪犬找到了温暖的睡巢。夏天的风居然会吹的他打个寒颤。
半晌,他道:“他是我的爱人。”
医生眉头一皱,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嗫喏着,“那关于你们信息素的关系,你是,不知道吗?”
“不,我知道。”季雨泽没有丝毫犹豫,“只是他不知道。”
“他也不需要知道。”
***
车子堵在了路上。
沈一凡趴在方向盘上面,冬天的阳光好像还是很暖和,脸上金色的光融融地游走。
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他呢,早到季雨泽还在的时候。又或者为什么不能晚一点告诉他,晚到已经对那个人不痛不痒彻底放下的时候。
他本来不想去了,已经决心把季雨泽彻底排开在生活里,但张柏成特别坚持,再三强调,一定要来。以至于用上了“不来后悔一辈子”,这种跟商场大甩卖一样的句子。
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车子开到医院楼下,雪下的更厚了,就像夹心面包上一层甜甜的奶油,配着医院的素白,就是一座无人打扰的神圣殿堂,居然会让他想起了结婚的那天。那一天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以至于遇到伤心事,一想到它就会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张柏成给他发的楼号在对面楼层,他理理衣摆的褶皱,走进去。
推开门,就见不止张柏成一人。还有一位警察。他脑海中想了一下,才记得是季雨泽打架那天,喊自己去领人的方警官。
张柏成指了指椅子,“坐。”三个人面面相觑,沈一凡感觉自己好像在面临一场审判。
“这是你的爱人,在住院时,我们记录的信息素峰值变化。”张柏成递给他一张A4纸,又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塌,按照顺序摆放到桌上,“这是我们对他胃癌观察期的记录,这是,”他顿了顿,缓缓道:“你的信息素峰值。”
沈一凡有些不解。将纸翻来覆去也没能搞懂什么意思。
“通过三者的观察,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也许,你的爱人并没有得癌症。相反,这些癌细胞,还是对他身体的一种保护。”
张柏成从胸口的口袋摸出笔,书写几下方便沈一凡看明白,“每个人信息素的气味、元素、量级都存在差异,这样使得人们在寻找伴侣的时候,将信息素之间的匹配度也纳入考虑。不契合甚至对对方有排斥作用的信息素,会极大的降低自身免疫系统,加快细胞的凋亡,哪怕,这是由基因所决定的。人为什么会老去死亡,就是因为细胞的更新换代死亡大于新生。”
沈一凡心里一沉。
张柏成似乎有些不忍心,但他还是道:“之所以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沈先生。”
“你和你的爱人,信息素匹配程度很低。而且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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