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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 me and hit me(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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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司马支吾了很久。他想,大概没以后了。曹二少低身,把他儿子接过去。可是天啊他真的很不会抱小孩。司马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估计小朋友很快就要被他这倒霉爹捯饬醒了。

今天的事?曹二少正努力把儿子的四肢都归拢好,但他面上微笑还是非常温和的。不就是你带我儿子出来玩了一趟吗。我还要,谢谢你。

啊。

谢谢。末班地铁飞驰而过。年青男人眼中冷光出闪。我们再会——这周五?

他是这么便利,来去比不过七幺幺里一杯热咖啡。可惜他眼前这一个是冰雪雕塑的人型,幽蓝色光焰,只做爱时有人体常温。眼睛赏过万千色相,从不久伫。偶一流连,仅意味着他离去后卧室气温更寒彻。这种人,什么都爱因而什么都不爱。致命吸引。

(如果此时曹二少听见他心声,一定会微笑问:那为什么不做雪顶咖啡。很少有人懂少爷的冷幽默,他还是讲荤笑话比较明了。)

他知道的。

他心脏业已殚垂惨白。他只在他面前,皮肉翻启,羔羊在案,无从防备,没有余地。悬在他膛中的一颗死果,只能求人来摘取,斫落,摧割。他等待、又惧怕的迟来撞击,或许是另颗心脏的回应搏动,或许只是单纯一击,一句回应,一个字眼。撞击总会有轨迹,总会有终末。

所以司马说,没有以后了。你他妈去死吧。他从来不信命,不听话,觉得什么都可躲得过。逃得越远,时间线拉得越长,结局来得越晚。或许不会再来了。而当他掏零钱去买磁卡,发现不管怎么选择路线都只在市内打转。站内的灯光打得很亮很亮,他头发都打结难分,他的难过低落绕成丝线,在灯光下纤毫毕现。

曹二少走过来。他说,司马。

肩线发颤。然司马很冷静地说,曹总。

嗯。

你不要看着我。他说。不要看我。可他听到隆隆巨响。他擅长假装落泪的眼睛看回去。年青男人抱着幼子,狼狈又肃整。他看到他嘴唇。他看到他的答复。他听到风声,下意识闭上眼睛。什么东西,正无可抵挡,向他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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