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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治(急救/濒死/冰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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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做这般傻事……”说着转身踱了两步,惊呼了一声,从柜上捡起一只信封。

“快看!这莫不是——”夏占自顾动手拆开了信封,打开对折的宣纸。还没读上几行,脸色顿时大变。

“林霁……你竟然……”夏占捏着那张信纸,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不忍再看,“简直是禽兽不如!连自己的血亲也下得去手!可怜三弟身心柔弱,哪里反抗得过你这样的武夫?竟是被逼得悬梁自尽了!”

“你说什么!”

“阿良!拿这遗书,去把父亲、母亲、大家都叫来!”夏占对侍卫命令道。

阿良正要领命而去,忽觉后颈一麻,脸朝下栽倒在地。林霁不知何时已闪到他身边,拾起那封“遗书”,阴戾地瞪着夏占:“你也知道我是个武夫?”

夏占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人,还没回过神来,也忽觉脑袋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地面跌去。

林霁拔出两人后颈上的无影针收回囊中,心道自己这二弟事到如今还是如此狂妄自大,打他这次回来,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心里却压根没把他这身武艺放在眼里。

他展开那封“遗书”,上面果如夏占所言,无中生有地控诉着林霁的龌龊罪行,满纸尽是污蔑。然而,笔迹却和夏宁从小那一手清俊的楷书大相径庭,那劲道有力的笔锋也丝毫不似久病之人所书。他攥着信纸,愤怒得耳边一阵轰鸣。他们不仅要残忍地把他的宁儿杀死,还要顺手污一笔他的清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家业吗?可宁儿又何曾在意过那些。他甚至愿意抛下安稳的生活跟他去漂泊江湖。

可自己却拒绝了。如今回想起来,只觉悔恨难当。突然从床上传来一阵悉索。林霁赶忙走过去,只见夏宁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四肢微微抽搐,紧皱着眉头,一副欲醒不醒的模样。

林霁把人儿抱起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方帮忙顺了顺气,却难免按到了断裂的胸骨,疼得人儿双眼翻白,险些再背过气去。

“对不起对不起……”林霁心如刀绞地亲吻着人儿的面颊,低声安道,“再撑一撑,好不好,哥哥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无需细思便知,此时院子内外一定有夏占的人手严加把手,绝不会轻易放他离开。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房间后面有一条通往院外的暗道,那是小时候他和夏宁一起发现的。夏宁因生病而被禁止出门时,他常常从外面夜市上带了好吃的好玩的,偷偷从暗道溜进来陪他。

他最后瞧了一眼地上的夏占两人——那根无影针上的毒素已够他们好好受上几个月的罪,报仇不急于今日。他又给夏宁含下了一颗护心的丹药,换上一件干净的亵衣,用绒毯裹着抱了起来,沿着暗道离开庭院,翻出了夏宅。这么短短一路上,他感到耳边的气音越来越微弱,却不敢停下脚步。待到上了马车惶急掀起人儿绵软的身子一看,果见小脸青白,双目紧闭,不知何时又已没了气息。林霁一刻也不敢耽搁,一面命马车先行,一面为他渡气和顺抚胸口,幸好发现的及时,不一会儿,夏宁便颤抖着身体渐渐续过气来。

林霁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去城里的医馆只是耽误时间,必须尽快赶回师门,只有门中医宗才有可能救他的命。

路途不近,好在有林霁的轻功加持,常人要走上七八天的路程,一天之内就已过了大半。

一路上,夏宁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人。他的气息一直断断续续的,常常是弱弱的一缕悬在喉间,随车一颠簸便要震断了去。林霁抱着他,一刻也不能放松,每感觉气息减弱便俯身含住那两片的苍白的嘴唇,缓缓地送进几口气去,堪堪维持着最后一线脆弱的生机。

夏宁的意识不清醒,却一直痛苦地紧皱着眉头。小小的身体缩在林霁宽厚的怀抱里,有时疼得厉害起来,饶是昏迷中也大颗大颗地滚下泪来。

“哥……哥……”

“宁儿疼……啊……救……哥……”

嘴里无助地叫着,细若蚊蝇的气音,却让林霁的心烧着疼。唇瓣不停地发抖,从唇角淌下晶莹的涎液和血沫,洇湿了衣领一片。

林霁尽量稳当地抱着他,但行至乡间小路,马车难免颠簸,断裂的胸骨摩擦着血肉,人儿疼得四肢都在抽搐,口中溢着鲜血,含混不清地喊着疼。狼狈不堪的小脸上早已分不清哪里是冷汗,哪里是泪水。

林霁只能一遍遍吻着人儿光洁的额头,低声安慰着。

“宁儿,再撑一撑啊,就当是为了哥哥。你不是说过,要跟哥哥一起走吗?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也不知人儿是否能听得见。

终于抵达门派时,人儿的身子被裹在厚实的绒毯里,却冷极了似的一直打颤,贝齿间轻轻磕碰出声。而抱着他的林霁也是一脸惶然,从头到脚都狼狈极了。

“谢师叔!求您救救他。”

这还是第一次见林霁这般张惶无助的模样,谢云定睛瞧了一眼他怀中奄奄一息的少年,顿时明白了大概。他看过夏宁的脉象,沉吟了片刻之后,便命侍童去准备温水,并从匣中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书架后的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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