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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早就自溺于自我厌弃和绝望里,谁也拉不上来。言钧可怜他,想着从自己手里救出这个家伙。可是分明禁锢沈逸宁的不是他,而正是沈逸宁自己。
沈逸宁根本走不出去,也无处可去。所以他只能跟着自己走,哪怕路的尽头是深渊,他也得跟着自己走进去。
这是他的东西。
周扬收到顾时安发给他的消息后扫了一眼,便熄屏,不耐地听着父亲的念叨。
他将自家叔叔叩下的东西强行用本家父亲的名义过关了。叔叔对他不能怎样,早就放权的父亲却半夜把他叫来宅子呵斥他最近的出格行为。
“你看看你办的还是人事吗?平时一天到晚的不着地,不管家事也就算了,为了个外人,倒和自己亲叔叔起内讧了?”周父被这个小儿子气得哮喘都快发了,“姓顾那小子给你使了什么药让你胳膊肘往外拐?他那种吃肉不吐骨头的坏茬你倒是倒贴得厉害!”
周扬见父亲骂得愈加过分,掏掏耳朵后理直气壮说:“小叔叔硬赶着去掺和顾时安的事儿,把人家到手的仇人给护得实实的,你以为他不知道么?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摆明我们家割席的态度罢了,您一天到晚气什么啊?”
周父气短,喘了好几口气后才缓过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个家迟早得毁在你们手里!”
“圆缺有时都是命数,您一天到晚念佛,就想开点呗。”周扬露齿满不在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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