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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了当地往那处刀痕凌乱的伤口上贴去。
接触瞬间血瞬间凝住,皮肉焦糊。烫的一瞬间顾时安只感受到微妙的冰凉,随即火烧火燎的疼痛令他呼吸都要停住。
沈逸宁把铁棍拔开,连带一片粘附的皮肉。
他站起来,把面具摘下往地上一甩,眯起眼对走到台前的林修齐扬起个笑:“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这行,就只能干点粗活儿,顺便帮你们止了个血,您验收一下。”
他笑起来时神色明艳,眼神亮堂堂地透着挑衅。
林修齐将注意力转移到顾时安身上,他此时平衡岌岌可危,眼里没什么焦距,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林修齐估计了一下失血量,顾时安最近一直贫血,一下失去这么大批量的血,他估计想叫也叫不出来了。如果这游戏再持续下去,因为失血过多死在台上的可能性比较大。
况且除了恋尸癖,谁也没有兴趣玩一个半昏迷的尸体。
林修齐竟然一下子觉得被这人耍了。偏偏厅里还有上百人看着他,令他发作不了。
场面一下僵持住。
“就他吧。”顾时安嘶哑低沉的声音透过耳侧的麦克风在扬声器处放大,打破僵局,“撑不下去了。”
片刻的死寂后,喧哗声在厅里愈演愈烈。
因为失血过多,顾时安被几个侍应扶起时,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他疲惫地低头,视线刚好对到身上刚烫出的那个碗口大的疤,皮肉外翻,还在冒烟,伤口却已经不流血了。
如果自己能活得久一点,他想,应该这儿会凸起成一个凹凸不平的圆块。
被覆盖住的地方,是几笔线条凌乱的刀痕,大约可以拼成个“N”。
林修齐走到他身边:“他倒是对你够狠的,但凡深一点,你可就没命了。”
“……总好过死在你手里。”顾时安沉默片刻,慢慢笑起来。
“你以为你躲得了?他躲得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总不可能当着现在这么多人的面弄死他,对吧?”
说完,顾时安抬头望一眼在角落里远远看着他们两人说话的沈逸宁,见自己目光对准他,又将脸别过去。
他想起刚刚在烙铁烫上皮肤的一瞬间,在烧焦声掩盖下,沈逸宁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你现在是我的,走不掉的。”
于是顾时安想,就相信他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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