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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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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飞鼠桑,要不我们试试杀掉塔其米桑看看吧?

——哎?!乌尔贝特桑,你是说PK吗?

——不对不对,我是说,就那样直接 杀 了塔其米桑。

——乌尔贝特桑,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友军攻击是无效的哦,如果不是PK的话就不可以攻击塔其米桑。即使是PK也不至于杀死塔其米桑。乌尔贝特桑,我实在理解不了你是什么意思。

——呼,飞鼠桑真是天真又可爱啊。我是说,我是说啊——塔其米桑是人类吧?就算在游戏里是世界冠军,塔其米在外面也只不过是一个区区人类罢了。虽然是有妻有女,有稳定工作的人生赢家,但无论怎么说也都没有跨过那道阶层线,和我们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且塔其桑还是警察,为了维护公务而死是很正常的吧?

——乌尔贝特桑,你这么说的话小心被GM监听啊?不要开玩笑了,我们只是一起玩游戏的同伴而已啊,“在外面的世界死掉”甚至是杀掉对方之类的话,除了是玩笑之外还有什么用呢?况且,乌尔贝特桑也是人类啊。如果在外面的世界犯罪,肯定会被逮捕处刑的……

——飞鼠桑,你在说什么呀?

——哎?

——我可是乌尔贝特·亚连·欧德尔啊?!我可是“世界灾厄”,羊头恶魔,是恶魔啊!恶魔想要杀人是理所应当的吧?飞鼠桑,你可是死之统治者,作为憎恶生者的不死族居然会劝阻我不要杀人吗?太可笑了吧?

——不对,乌尔贝特桑,我……我也好,你也好,我们明明都是人类,是人类啊!恶魔和不死族只不过是在YGGDRASIL中的扮演角色而已,只要下线的话我们还是要回到人类中去的,难道乌尔贝特桑就不会离开YGGDRASIL,离开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了吗?

——哈哈,被抓住弱点了啊,真不愧是飞鼠桑。只有这一点我完全没办法反驳……但是,飞鼠桑难道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吗?“人类不得进入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如果飞鼠桑是人类的话,又怎么能坐在王座上呢?又怎么能支配恶魔部下们呢?

——可明明……

——飞鼠桑,看看你的周围:放眼望去你可能再看到第二个人类?人类这种生物,像捡流浪的小猫小狗那样捡回纳萨力克,给它一点饼干吃还可以;但如果让人类走到台前,那是万万不行的.....寿命短暂的人类怎么可能久居于光荣伟大的纳萨力克之中呢?飞鼠桑,好好想想,人类都是会死的,你也是一样。

……

“呼呼……哈……”

身体格外的沉重。四肢百骸中似乎都被灌入了铅,那种中毒的沉重感迟迟无法消散。

脸颊上黏嗒嗒的。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后颈和额头上。心脏上像是趴了一只毒蝎,毒素沿着血液流动,直到连指尖的皮肉也皱缩起来。

——不死者是不会做梦的。但人类总是被各种各样的情绪所困扰,冥冥之中的各种思考与心情在不可知的大脑深处不断发酵,最终变成一个个梦魇。

但是,过去的同伴的身影突兀出现,到底是想向自己传达什么呢?

“乌尔贝特桑……”

安兹再次闭上眼睛,轻轻呼唤着恶魔的名字。但那闹脾气的羊头恶魔似乎已经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一甩衣袖消融在黑暗之中再也没有出现。

如果真的是乌尔贝特桑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站在立过一个世界的边缘想要对自己提出某些忠告的话,那安兹只能承认自己让他失望了。世界灾厄毫无疑问是在警示自己,但究竟是为何作出了这样的警示,以及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安兹对此尚无一点头绪。

(人类……)

安兹费力的转动脖子,人类的身体软绵绵的瘫在床上,被雪白的被褥盖得严严实实的。室内的气温算得上是凉爽,甚至有些冷幽幽的。但安兹已经出了一身汗——不是因为被被子捂的,而是梦里的乌尔贝特的眼神实在太过恐怖,以至于安兹觉得友人的模样是那么陌生。

(乌尔贝特桑,虽然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现在作为人类的我可是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啊。)

乌尔贝特说得对。人类的身份只给安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是异形种的乐园。异形种的生存哲学就是强者为尊。在曾经,凭借PVP知识和储备的海量道具,安兹有自信在整个大坟墓的围剿下全身而退。但现在的人类安兹只能依赖着忠心于他的守护者们而活,甚至连纳萨力克的某些地带都无法进入——比如说宝物殿,那里的剧毒气体安兹即使完全装备了抗毒道具依旧无法抵抗。

直到目前,安兹变作人类——已经两个多月了。或许是快三个月了也说不定。

虽然说起来也只不过是几个星期,但对安兹来说则像是过了几百年那么久。

起初变作人类的时候,除了愤怒就是恐惧。后来一点点转化成了无奈和疲惫——是因必须加倍努力扮演统治者而带来的疲惫。

而现在,无论是疲惫,还是愤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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