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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九千岁(十二)梦境 醉酒荒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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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子拔高身体也渐渐恢复得光洁如初的少年这晚被折腾得哑了声,浑身落满耻辱的难以忘记的鲜红痕迹。直至天明的时候,发泄完的男人才搂着面无表情眼睛都哭得模糊的少年沉沉睡去。

少年好像变成了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又好像已经死去,一直无声的保持这个那个姿势,地上凌乱的一切昭示着一夜的荒唐。落下的帘子外,苏择揭泣不成声,那些他一直不敢回忆的猜测被证实,残忍至极。

醒来的苏沅炜第一反应是怔愣,第二反应是得偿所愿的愉悦,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搂住身旁浑身赤裸只盖着薄被的少年轻轻的唤道:“阿裕。”

然而在掀开少年被子的时候,摸到的,不仅是少年烫人的体温,还有少年落满吻痕的后背上刺眼的似曾相识的胎记。苏沅炜瞳孔放大,一开始他并没有想起那块早就被他忘记数年的胎记,只是隐约回忆间昨晚朦胧的少年与常人有异的身体,以及映入眼帘少年布满痕迹的胸部,令苏沅炜找回了那份多年前的往事记忆。苏沅炜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熟悉而陌生的胎记,然而少年滚烫的体温让他暂时无暇顾及这件事情。

愧疚、后悔、还有痛苦和心疼,苏沅炜从那夜之后对着醒来性格大变越来越阴沉冷淡的少年越发纵容,他没有再去提那晚的事情,更没有提那件他暗地里已经证实得几乎确定的事情。也或许是——不敢。他怕开口 有些东西就彻底失去了。

苏择揭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日日寸步不离的跟在看不见他,他也触摸不到的冯裕身后,好像这样,他就弥补上了缺失的那些年。这是他的弟弟,他的阿裕啊……面对苏沅炜的痛苦,苏择揭知道是为什么。他的父皇……是真的……爱上了他自己的儿子啊,那个曾经被他弃之如敝履的孩子。苏择揭冷眼看着苏沅炜的痛苦,心中觉得快意,快意的同时却觉得恶心至极。

他也见证了,那个人是怎么成长到后来的阴晴不定的九千岁的。少年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就开始拼命的习武,利用苏沅炜给他的势力寻找到了那本邪功。然而少年已经不在乎有什么后果了,他只想得到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苏沅炜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苏择揭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疼得死去活来,忍受着痛苦的副作用,只能靠在无法看到他的人身边,努力的离那个人更近一点,徒劳的用自己没法感受的体温温暖那个人。苏择揭跟着少年,一起见到了家破人亡只剩最后一口气被少年救回来的微生月。

以及——他的父皇最终的死亡,那给过去的自己一遍又一遍严厉的叮嘱还有那道要求不管冯裕犯了什么错,都恕冯裕无罪的圣旨。重新亲眼见证了过去的苏择揭才知道,原来他的父皇曾经是想给阿裕铺路登基的。然而他的病来得太狠,多年的病根让他一病不起。病中苏沅炜也不忘给冯裕铺路,只是最终还是只铺了一半,最终只能强行撑着将一半的权利交给冯裕,又在死之前留下了封冯裕为九千岁的圣旨。连知道真相的唐凌,也被百般叮嘱一定要劝告他多宽容冯裕。

苏沅炜最后一面见了已经变得阴晴不定性格古怪的冯裕,他满怀愧疚痛苦,带着要离开这个年轻少年的不甘心颤抖的询问冯裕是否就是当初的那个……孩子。冯裕最后凑到苏沅炜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苏择揭没有听清,但是他却惊愕又不太意外的看到了自己那位冷血的父皇在少年离开后模糊的眼睛,那个威严了一辈子的帝王,第一次落泪了。

苏择揭没有再看床上即将落幕的一代帝王,他飞快的跟上那个清冷的少年离开的脚步。然而眼前忽然一花,昏昏沉沉的感觉再次袭来,一直在这个幻境里仿佛生活了几年的苏择揭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状况,他是中毒之后昏迷的。他惊慌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少年渐渐消失的背影:“阿……裕……”然而黑暗渐渐袭来,他只能随之失去意识,无法控制的错过少年接下来的几年时光。

苏择揭醒的时候,宫人惊喜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寝宫。泪流满面一直无法睁开眼睛的苏择揭在这一刻,沉重的眼皮终于动了动,睁开了。一个梦境足足跨越了十几年的记忆,然而现实里也不过只过了一夜。年轻的帝王苏择揭,在昏迷的第七天,终于醒了过来。

之后的日子里,冯裕就放了权,把那枚令牌由谢旭转交给了苏择揭。苏择揭握着那枚令牌,怔怔的在寝宫坐了很久。朝堂里依旧是各分两派,只是气氛变成了一种古怪的和谐。

丞相卫涉在之前的事站到九千岁冯裕那边之后,皇帝苏择揭清醒之后也不再如之前一样和九千岁冯裕较劲,只是变得沉默和更加捉摸不定起来。而在苏择揭的有意纵容之下,很多事情被无形的化小抹去,朝堂里居然呈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然而大臣们没有觉得高兴和轻松,反而更加提心吊胆起来。这古怪的状态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然而那些大臣们没有预料到,这样平静的日子一晃就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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