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那块地(2 / 11)
「好叻!好叻!你把心放到肚子里罢,我金牛啥时候让你家牛马饿着肚子了?
我一个人能行!」金牛大大咧咧地笑道,在别人面前说话不多腼腆得很,和牛高
明在一起时间一长倒像是兄弟一样的不生分了,他看了一眼走在前头的新媳妇,
冷不丁低下声来问道:「昨黑你跟新媳妇睡一个被窝里的?」
高明一愣涨红了脸,瞅着金牛想:这个家伙肯定还跟自己一样是个童男子,
大概费了一整晚的时间来琢磨这个神秘的问题哩!
金牛见他没有应声,便晓得是和新媳妇睡一张床了,又涎着脸笑嘻嘻地问道:
「跟女子娃钻一个被窝是啥滋味?害臊不害臊?」
新媳妇已经走出了几丈远,立在原地巴巴地等着他跟上去,便沉声骂了句:
「狗日的瓜蛋儿!啥时候嘴巴变得这么骚了,被她听见了,看她把你的嘴皮掐烂!」
便急忙撇了金牛去追赶新媳妇去了。
金牛却楞在村口回不过神来,心中掠过一缕惊讶:这才一个晚上,高明怎么
变成另外一个人学着大人的口吻说起话来了?他眼巴巴地盯着小两口的背影消失
在村口,才迈开脚步往牛家的四合院赶去。
小两口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话也没说上几句就到了婆家。丈母娘见了浓眉
大眼的女婿牛高明,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像对待自家生下的儿一样又疼又爱,尽
将好茶好饭端上桌来招待他。
受到如此礼待的牛高明显得有些紧张不安,可是他还是牢牢地记着了父亲说
下的话,对前来探望的亲戚一一问了名号,七大姑八大姨地叫了一通,也没能乱
了礼数。熬到吃完了午饭,老丈人又苦苦挽留下来说了些闲话,一直到了日头离
西山只有几尺高了才脱身出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丈母娘颠着一双小脚一直将小两口送到桥边,要过桥的时候将女儿拉到一边,
故意将声嗓提高到足以让牛高明听见的地步对女儿说:「明儿这时候再来看娘,
可要抱起个大胖小子来哟!娘都等不及了咧!」羞得女人扭着身子叫了一声「娘」,
撒欢儿跑回了男人身边,抓起男人手头也不会地踏上桥去了。
这天晚上,牛高明在被窝里又碰到女子暖乎乎的身子,还是往边上让了让。
接下来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安生,才睡下没多大功夫又想尿尿,便起床点了
蜡烛出去上茅房,穿过黑漆漆的院子的时候只觉眼前有个黑影儿闪晃了一下,倏
忽见便闪进院窝里去了,定睛一瞧啥也没有,吓得他头发直竖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跑到茅房里尿也没撒干净就埋头跑进屋来把门闩卡的紧紧的。
「呜呜呜……」耳畔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惊魂未定的牛高明转过身来,却是
女子用棉被蒙了头在哭,忙走回来扯着被子问她:「半夜三更的,你这是咋么了
嘛?」
被子被扯下一只角来的时候,女子那张眼泪迷蒙的脸露了出来,她一扭身背
过身子去复又将棉被往头上一盖,被面上一抖一抖地颤动,「嗡嗡」的呜咽声一
忽儿变成了压抑的啜泣声,比刚才更让人揪心了。
牛高明生怕女子落下了啥疾病,一时也慌张起来:「哪里不滋润了?你倒是
说呀!我也好去叫医生哩!」女子还是没说话,只是啜泣声愈发的紧了,高明便
按捺不住性子,不耐烦地嚷道:「就只顾丧模鬼气的哭!我惹你我招你了?!」
抽泣声立时便止住了,女子「呼啦」一下掀开被角转过身来,颤声儿问道:
「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把我休了去?」
「你病的不轻咧!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高明惊讶地说道,把眼睛鼓得像
铜铃铛儿似的,「费劲巴力地将娶你回来,才两天还不到,我就吃饱了撑的,要
休你?要休你我就不娶你了哩!」
女子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郑重地问:「既然你不
休我,那我问你,我啥用也没有,你因啥要娶我来?」
「谁弹嫌你?说你没用来?」高明着急地问道,「你看看,烧水洗衣做饭缝
布纳鞋,你哪样不会?我以后要过好日子……全指望着你的咧!」
「就这些?再也没了?」女子眼里掠过一丝喜悦的光采,见男人懵懵然地点
了点头,蹬掉鞋爬上床来,又叹了一口气,问道:「除开烧水洗衣做饭缝布纳鞋,
你……还想叫我给你生个娃娃不?」
牛高明愣了一下,想起回门时丈母娘说过的话来,便说:「咋不想哩?你娘
今儿个都说了,下一年要我们抱着个大胖小子去见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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