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一揉(2 / 2)
谢琢也不禁笑起来。她才不管表哥是真睡还是假睡,无论怎样,闭上眼睛总能养神。
于是她也吹灭灯烛,合衣靠坐在椅子上,准备将就一夜。
毕竟是习武之人,在椅子上小憩总不会比打坐更难熬。
不一会儿,谢琢便迷迷糊糊起来,只是不待她困顿多久,一道奇异的声响让她清醒了过来。
“表哥?”谢琢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急忙上前去看,生怕对方因着伤口和劳累病倒。
只是与睡前苍白的模样不同,沈弦音此刻已经熟睡,脸上露出片片霞红,看上去健康了不少。
“唔……”他唇齿间流泻出破碎不成调的呻吟,在谢琢伸手探向他额头时,侧过脸将滚烫的脸颊贴合在谢琢手心,发出舒服的叹息。
这下流的采花贼!
谢琢突然有些后悔方才那般轻易杀了对方了,她是万万没想到,对方的特质迷烟里竟也有催情香。
若是身体康健之人,顶多是打几式拳法宣泄宣泄便可无虞,但换做本就体弱的沈弦音……
谢琢有心去点沈弦音的穴道,但自己手心所触碰到的细腻柔滑却让她仿佛鬼迷心窍,只想再多摸摸这张脸的主人。
纵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谢琢毕竟也只是个年方十五岁的少女,她心下茫然,并不知晓该怎么做才能缓解沈弦音的痛楚,却又打心底不愿看他难受,于是只得乖乖去问:
“表哥,能听到吗?”
“表哥,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好不好?”
“醒醒,表哥醒醒。”
惹人清梦的声音喋喋不休,沈弦音有些委屈,他明明哪里都痛,为什么对方不替自己吹一吹,揉一揉?
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毫无心里负担的轻哼:“痛,要揉一揉……”
揉一揉。
……揉哪里?
谢琢突然无比痛恨自己因习武而变得灵敏的六识,她神色尴尬,红着脸将手探向沈弦音。
从单薄消瘦的胸口,到纤细可被环抱的腰身,再到绵软无力的双腿——谢大小姐像一位任劳任怨的侍女将沈弦音伺候了个遍,才终于迟疑着将手伸向对方微微挺立起的腰间。
“嗯……”被触及到的一瞬间,沈弦音忍不住轻喘出声,他身体僵硬,足尖却绷紧成一个弧度,唇齿间发出让小姑娘脸红心跳的声音。
登徒子!
谢琢在心里小小的唾弃了自己一声,手指紧张的攥紧又松开,终于还是在沈弦音颤抖着身子主动去蹭她手指的时候闭了闭眼,再不迟疑的轻轻替对方揉弄起来。
沈弦音患有不足之症,纵欲最是伤身。自长成后的十几年里,只有清心寡欲静坐压制欲念的经验,在有反应时被人抚慰还是头一遭。
是以哪怕谢琢的手指毫无章法,他也没能坚持多久,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抑制不住精关,颤抖着发泄出来。
即使隔着亵裤,指尖传来的潮湿触感仍然让谢琢脸红心跳。她哪里还敢想什么替对方清理遮掩,只迅速拉过锦被替沈弦音掖好,便灰溜溜的撤到屋内离床最远的地方,打坐念起静心的功法来。
沈弦音脸颊上病态的酡红散去,无意识中通过鼻腔发出一声轻吟,只是这清浅的声音在谢琢听来犹如晴天霹雳,她惊得跳起身,慌忙环视了一眼四周,方才如释重负的重新坐了下来。
快些天亮吧……谢琢苦着脸,她已经开始后悔为了好奇来亲迎表哥了。她回想起自从遇到表哥的这半日,不禁感叹,果然如三哥所说,外面的男人全是妖魔鬼怪。
……
沈弦音醒来时,奇异的没有感受到每日清晨的那种痛楚。
往常他总是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后再醒来时,半边身子又沉又麻,似今日这般轻松醒来的滋味当真是令他怀念。
只是他并未喜悦多久,整个人便僵住了——他掀开被子,视线难免落在腿间的亵裤上。
!
这白色的干涸之物是什么情况?!
沈弦音只觉得耳边轰得一声如惊雷炸起,下一瞬便拉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罩了个严实。
怎么会!什么情况!表弟……
对了!昨晚表弟也是宿在自己房中的吧!他…他看到什么了吗?
他正胡思乱想,谢琢已是推门走了进来。
只听屋内紊乱的气息,谢琢便知道对方已经醒来了,便道:“我听娘亲说表哥不喜丫鬟小子服侍,这衣裳……”
“放这儿就好,”沈弦音闷闷的声音从被中传来:“劳烦表弟了。”
看着他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的模样,谢琢觉得有些好笑,但生怕面薄的表哥恼羞成怒,于是轻咳一声,将衣物放在床边,温声道:“我就在屋外守着,表哥有任何事都直接吩咐我便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