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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无几,寂静冷却了他的热情,他睡得太多,除开给伤处上药的疼痛让他清醒,大多时候他都分不清究竟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在浑噩的三天里,只剩下窗外冰冷的阳光告诉他新一天来临。
待到能正常下地走路,席然挑了一个午夜,趁着夜深,想离开这里。他不敢白天出门,怕被人发现,尽管他不知道这座豪华的牢狱里有没有其他人。
夜深,牢狱没开灯。
可惜一是房子太大,二是夜色太黑,三是初来乍到,席然的夜逃计划在他从大厅到私人泳池往面前的植被林里深入后,迷失了方向,彻底宣告失败。他紧张的心情被迷路迷路再迷路消磨的一点都没了,理想是金蝉脱壳,现实是人在囧途。
没有照明设备,唯有的光亮便是室外天空中的一轮圆镜似的皓月,夜幕无边,繁星点点,清凉的月光堪堪给眼前的事物都罩上一层薄而淡的纱翼,这里安静的像死去了。
他没鞋穿,光脚踩在泥土里,因为长时间的步行体力不支,夜视能力骤降,席然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原路返回。
回到别墅,席然仰头看着满天星空,这里的环境污染程度低,夜晚晴朗的时候,在城市里少见的星子一大簇一大簇的冒出来,满天热闹。
席然心里隐隐有定论,这是一座巨大的别墅,外围是一层绿化,能在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划一块地建一座这么大的房子,房子的主人必定不一般,犯罪集团?山林怪物?席然脑内一边胡乱思考,一边在大厅里换了个方向,四周始终静悄悄的,好像家里人都出去了。拉开一扇门,感应灯随着开门在漆黑中亮堂起来,席然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的微微眯眼,伴随着门内的丝丝冷气,这才发现他来到了一个类似储藏室的地方,说是储藏室,不如说是一个单独的房间被置办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箱,里面宛如商铺,架上整齐地放着包装食物,角落矗立的两台衣柜般大的冰箱里,全是蔬果和肉。
这分量,吃一个月都搓搓有余。
席然看到那些食物包装,饥饿感如潮水翻涌,他咽了口口水,挑了几个即食迫不及待的就地吃了起来,松软的面包、酥脆的饼干、甜腻的巧克力,席然狼吞虎咽的嚼着,不管不顾的往嘴里塞,直到口腔被食物挤的满满当当,他从来没有吃东西那么猛过,牙齿咬碎的零食一次一次的划过舌苔,从食道落到胃的感觉,是那样的踏实。
“你在做什么。”
男人低沉、平静的询问声从身后炸开,惊地席然一哽,食物呛到气管,他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完蛋了!
那男人又说:“转过身来。”
似大提琴潺潺泄出的音色,字正腔圆,带着一种不能反抗的魔力,席然只能缓缓的转过身去。
这一眼,席然大惊失色,跌坐在地上。
这哪里是人!
只见面前的黑暗中,伫立着一个黑影,虽看不清,但那物的轮廓,绝不是人类所拥有的!一个正常的强壮男性人类的上半身,下半身却是一段带状的圆柱体,这样一看,像是男人依靠着什么东西立了起来,可下一秒再看,更像是......人与什么东西的混合体!而且他实在是太高大了!从这里望去,那人至少两米多的身高!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席然有个很好的优点,他的情绪再如何波动,都不会大叫,被他自己控制着收起来,除非特别强烈。从小便是如此,哭的时候也只会咬着牙小声呜呜的哭。这种优点在恐怖片里,通常能多活几分钟。
所以他是闭紧了嘴巴,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黑影,只觉一股冰冷的视线像锋利的刀片直射过来,他双腿发软,一时间居然站不起来。
好在,气氛只僵持了一会,那男人不过多问,淡淡的落下一句“以后要找吃的,每天正午二十分钟,其余时间呆在房间里,我......不喜欢生人的气味。”
见席然面如菜色,十分害怕的样子,那男人又补充了一问:“听得懂吗?”
席然点点头,随后见那男人转身,可下半身在行走时几乎不动,像‘飘’一样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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