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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我是席然。”
席然离家前,两人爆发过一次惊天动地的争吵,为的就是席然大学这事。
倔,席然有他一半,断绝父子关系后,席然大学两年是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席海山这次听到不孝子久违的电话,一时呆了两秒,随后凶道“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席海山是教师家庭出身,席然记忆里父亲的声音总掺着一股教导主任的味,板正又洪亮。再听到这声音,父亲的面容就浮于眼前,他抑制不住心中的酸楚,哑着嗓子又喊了一声爸。
“你不要喊我爸!我不是你爸!”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躁动,席母邓秋燕的声音从远至近了。“海山!你干嘛呢!是不是然然打电话了?然然?是你吗?”
席然抽噎了一下,“妈。”
邓秋燕抢过席海山的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儿子这受了委屈的声音,一时心痛得不行“然然!你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仿佛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母亲的关心让席然一下眼泪溃不成军,想到前事种种,席然就哭得喘不过气。周围的舍友看着,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邓秋燕听着儿子的哭声,急道“然然别哭,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妈说!”
席海山在一旁臭着一张脸,听到这里,看了邓秋燕手上的手机好几眼。
席然哭得太凶,断断续续得说不清一句话,“就是、就是......”
“呜呜,妈,我好想你......我好想家......”
邓秋燕也禁不住湿了眼眶,喊“妈也想你!小泽也想你!你爸也想你!”
席海山吼道:“我不想他!”
邓秋燕流着泪,怒瞪了他一眼,跟席然说“你走那段时间,妈想了很久,读艺术也没有什么不好。孩子喜欢,让他去学就好了,何必、何必吵架呢!只是......只是爸爸妈妈都不是这条路的,帮不了你什么忙,一开始总想着让你也当个老师,有份稳定工作,才能照顾好自己。”她絮絮叨叨地说“妈总是会想,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跟别人相处好不好?有没有生病?你也不跟爸妈通个信,要点钱,我听小泽说,你自己打工赚钱交学费,很辛苦,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被欺负......”
“妈想到这些,想啊想啊,晚上总是睡不着。就要去G市找你,你爸拦着我,你知道你爸这人牛脾气倔得要死......”
席然抹了抹脸上的泪,正要说话,紧闭的宿舍门传来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在宁静的宿舍夜里分外突兀。老余去开门,席然转头一看,浑身的血凉了一半。
门口站着一位身高一米八出头,衣着得体,金框眼镜,眼里透着三分笑意的男人,身边还有五六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
电话里,邓秋燕还在讲“你暑假回来吧?啊?妈给你做好吃的......”
木毅笑扬起唇角“小然,跟谁打电话呢?”他慢步向席然走来,逐渐逼近了,那眼里的笑意粹着阴冷,声音不大,却字字撞进席然耳里:“是你爸爸席海山,你妈妈邓秋燕,还是你弟席泽?”
席然另一半的血也凉完了,他好像是一只被订上木板,即将成为标本的虫子,而木毅笑就是那标本师。木毅笑拿过席然手里的手机,不管邓秋燕在电话对面喂了几声,直接关了通话,随后贴近席然的耳侧,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你们家在H市吧?爸爸在自然局,妈妈在平高当老师?弟弟,在龙高上高中?是高二吧,几班的来着......11?12?”
席然嘴唇打着颤,如临大敌“你......你怎么知道的。”
木毅笑笑着看他,在那斯文儒雅的镜片下露出电影杀人魔一般血淋漓的目光,慢悠悠道地说。
“席然,你真当我们是吃素的?”
席然从他的表情里看明白了,心下慌乱不已,徒然拔高了音量:“你、你不准动我的家人!”
“嘘,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木毅笑将手机收进自己的口袋里,揽过席然,友好的跟一群男大学生们挥挥手,露出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那我先带他走了,小朋友们,早点休息。”
阿涵一脸懵逼:“啊?那是我的手机!”
木毅笑不以为然,说:“同学明天去电信厅,就说手机丢了,停机。我给你钱,买台新的。”
说罢,他吩咐保镖,还真的在公文包里掏了一叠现金出来,粉红色的钞票往桌上一摆,几个舍友都看直了眼,唯独席然脸色惨白,神情沉重。阿涵欲再说什么,木毅笑身后的黑衣保镖上前一步,像一块黑色巨石往前一堵,惊得阿涵脸色一变,再多的话都塞进了肚子里。
老余却警惕了起来,拉住席然的手腕:“你们是谁?”
“看不出来吗?”木毅笑眼睛笑成一弯月牙,亲昵地贴近席然的侧颈,伸出手将席然盈盈小腰轻轻抱住了,这下,席然几乎在他怀里,两人亲近到了一种异常的地步,木毅笑温柔道:“我是他哥哥。我们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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