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在太阳升起的地方02(2 / 3)
楚寒的眼。
“温柔地待你,于我而言已经成为一种经年累月的习惯,我没办法摒弃。”
是啊,陆琛是这个世界唯一用力爱自己的人,自己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质疑?明明只是想更了解他、更亲近他,怎能因少度几年共同的时光,就用如此愚蠢的行为把他推远呢?意识到自己的任性是多么可笑,楚寒抱住陆琛,抑制不住地啜泣:“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误解你...”
“不怪你,是我自己之前没跟你讲清楚,害你担心。”
他的小家伙浑身长满反骨,可一旦哭起来,身体就软成了一滩水。陆琛躺下去,那人就顺势压在他身上,小狗似的一下下蹭着他。
“你会不会嫌我烦?”
“当然不会。”陆琛刮了一下他鼻子,“你做的没有错,有疑虑就是要说出来,憋在心里反而不痛快。”
要是他的小朋友跟别人撒娇流泪诉衷肠,那才让人生气呢。
他吻掉楚寒腮边的泪,耐心地安抚:“明天爬山的时候,我把我记得的所有事,全都讲给你听,好不好?”
楚寒止住眼泪,认真地看向陆琛,“说话算话?”
“骗你是小狗。”
陆琛勾住他小指,两只拇指的指腹重重按在一起,给予他最单纯也最让人安心的允诺。
第二天他们果真去了双峰山。下午出发,走到山顶大概需要三个小时。据张峰说,山顶有一个供人居住的小旅馆,他们准备在那儿借住一晚,这样次日起床就能欣赏到北国的日出,运气好的话,天黑前赶过去,还能看到双峰山顶的日落。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二人中途与旅游团大部队走散,又赶上天降暴雪,绵目的白将四周的视野封的严严实实,天色也愈发阴沉。兜里两个手机,一个没电,一个没信号,只好另寻住所。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他们找到一个尚未被雪掩埋的小山洞,褐色的平整土地留有火烧的痕迹,想来在他们之前,也有旅人在此地栖息。
地上的火石还算好用,就是有的柴湿了,不好着,得一根根捡出来。
“害怕吗?”等点着柴火,他问楚寒。
“有点儿。”那人学着陆琛的样子擦火石,蜷着膝盖缩作一团,嘴唇冻得发紫,“会不会有狼?”
“不知道。”陆琛说着,手探进裤腰一摸,掏出一支枪拍在地上,“希望用不上。”
“我去,你怎么过的安检?”
“一点点小技术。”陆琛取下枪柄的信号干扰器给人看,“可能躲不过精密仪器的法眼,但对付火车站的安检仪足够了。”
楚寒朝他竖了个拇指,就急匆匆将手放在火苗上方烤火。火舌跃动,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山洞里这才有了温度,虽算不上暖和,但也足以充当人体的热源。外面冷气呼啸,风雪不息,天色渐晚,不见一点日光,陆琛望了一会儿,说,“恐怕得等天亮了。”
他从包里掏出压缩饼干扔给楚寒,“吃饱了就睡,我一人守夜就好。”
“我不困。”楚寒撕开饼干包装,掰了一半喂进陆琛嘴里,两人吧唧吧唧吃完,陆琛下意识摸了摸下唇,想起自己分明没有叼着烟,意识有些恍惚。楚寒见状,大言不惭地问,“哥哥,有烟吗?”
“还有心情抽烟?”
“突然想抽嘛,”楚寒笑着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烟把你勾的魂不守舍,天天一根接一根地抽,跟吸海那啥因似的。”
陆琛呼吸一滞。
原来他都知道。
他怀疑那晚陆峻洁打来的电话,楚寒也一字不落地听了去,而且挂断电话后,他的确躲进柴房抽掉一整包南京。
“哥,别把我当小孩子看,”楚寒掀起羽绒外套,把陆琛的手捂在怀里,叫它感受自己加速的心跳,“答应我,所有的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我们两个人,一起。”
陆琛点点头,把烟盒扔给他之前,从红塔山里捡出最后一支南京。这一次,他抽的很慢很慢。呼出第三口时,他家小孩儿凑过来撒娇:“哥哥,我点不着。”
陆琛故意晾他,说:“点不着就不抽。”
“可是我想抽嘛,”楚寒几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下唇一翘,烟不偏不倚碰到陆琛嘴边的火星,着了也赖着不走,两只烟吻在一起,磨蹭得难舍难分。
陆琛隔着厚厚的裤子拍他,故作凶狠道,“屁股又痒了是吧?”
“是啊,”楚寒朝他脸上呼了口烟,笑的有些坏,“你是想打它,还是,想操它?”
“冻不死你。”陆琛把他从身上扯下来,捏了捏他的脸,“等下了山,少不了苦头给你吃。”
楚寒咯咯地笑,说好啊,我等着。
两人依偎在明亮的山洞里,仿佛周遭的暴雪与风声早已远去,有的只是火舌在哔哔剥剥燃烧的声音,而他们的心情,安静得像海子的那句诗: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关心你。
楚寒偏过头去看陆琛的侧脸,火光的影子在他脸上跃动,令人很容易想到川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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