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2 / 2)
上休息了。”
萧鉴盯着房门看了一眼,整了整手腕处的褶皱,转身走了。
夜里,庞蕴屋外头有人敲门。
萧鉴的手停了下来,侍卫盯着他,又不能上前阻止,只能移开眼睛,可是屋内一直没有动静,萧鉴烦躁地下楼去了,那两个侍卫匆匆地互相看了一眼,又打起精神站着。
庞蕴听见屋外动静没了,脱了外袍,刚准备吹灭灯盏,就听见窗口处响起了动静,他手掌刚握上一旁的剑柄,萧鉴的脸便钻了进来。
萧鉴一看见庞蕴,眼睛都亮了,庞蕴上前往下看,只见那下面有几个皇城司的兵在底下张望着,一看见他过来了,便四散着逃开。
萧鉴搭着庞蕴的手,突然拔高声音道:“……我要掉下去了!”
庞蕴:“…………”
萧鉴翻了进来,庞蕴看着他冷冷地给一句:“你就不怕摔死。”
萧鉴原本满脸的神彩暗淡下去一些,他绷着劲,像极力隐忍着,他看着庞蕴穿着白色中衣,清俊又好看,火气又消了,忍不住往上贴:“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干嘛要大老远地来救我,就让我死在那鞑子手下就行了,要么刚才就把我推下去摔死算了。”
庞蕴像是一个正眼都不想吝惜给他,转身道:“此次过来,不是为了你,出去。”
萧鉴听到这样铁石心肠的话,脸色有一瞬的灰败,赌气地说:“你是不是又找到什么人了?”
庞蕴没说话,萧鉴磨了磨牙齿,渗着一股杀人舔血的狠劲来:“你就那么喜欢这张脸吗?一个还不够,非得把整个后宫里都塞满是吧。”
庞蕴原本想叫人把萧鉴带出去,他就看见萧鉴委屈又幽怨地盯着他,看得庞蕴忍不住道:“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叫人把你带出去。”
他说完这话,庞蕴被萧鉴按在床上不动弹,他刚才不由地叫了人,两个侍卫一冲进来就看见他们王上被萧鉴按在床上。
两个人衣衫不整的,萧鉴还故意低头堵住了庞蕴的嘴,交缠的声音大得不行,两侍卫来不及用袖管擦眼睛,就脸红得匆匆往后退走,关上门。
萧鉴揽着他,像是情人般温柔,话语里却带着威胁道:“王上若是再叫人,我就当着人要了你。”
庞蕴气得脸都有些红,下唇被咬得发麻,他到底没和萧鉴僵持,闭上了眼转身,萧鉴脱了衣物吹灭了烛火掀开被子也上了床,其间他借着光偷偷看了庞蕴一眼。
庞蕴都睡往里靠了,身边的萧鉴还不停地往里挤。
“你都是这样,又不说话,让我一个人生闷气,庞蕴,你真的很坏。”
庞蕴不是不想说,他只是不明白萧鉴怎么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的,若无其事地在他身边,好像他纠结起来就显得矫情了。
他忘了关于这个人的很多事,只凭着身边人的指责勾勒出一些模糊的往事,可具体说不出这人特别坏在哪里。
庞蕴闭了闭眼睛说:“别跟过来了。”
萧鉴早就捡不起以前的清高,凑过去,便宜地道:“我就喜欢缠着你。”
萧鉴絮絮叨叨地说起他们这近一月的事,他说起谬姲,说她会不会也想他。
庞蕴手指按过自己的肚子,眉目挣扎,最终什么都没说。
庞蕴那夜做了一个梦,他梦中自己面前许多衣着相似的官员,他的身体也变小了,有人陪着笑,把他往一数台阶上引:“这便是燕王,我们燕国的礼数本该应该是跪拜的。”
庞蕴惊讶于燕国宫人的谄媚,他从小就被父王不喜,所以才会被当做质子送到这里来,临走前长姐送着他出了王都,流着泪让他一定要隐忍,最重要的是活着。
他低着脑袋想行礼,肩膀却被人往下按,直到双膝跪在地上。
那个时候他冷冰冰地扫过主位,暗暗发誓有一日一定要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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