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 我可以帮你忘掉你的主人(2 / 4)
梏。
被沐十一钳制着的中年男人全身颤抖,仿佛被相同的疼痛折磨。剧痛之下,跪在草丛里的男人双眼一闭,正要狠下心自裁,下颚就被沐十一掐住,卸下。
“别急。”沐十一笑得和善。
这句话的后半部分沐十一没说,但中年男人已然听懂,绝望地承受着不为人知的酷刑。
“给我些许时间,”滕绍收回目光,对马车内年轻的庄主承诺道,“什么小秘密都为庄主你挖出来。”
记忆还停留在强烈疼痛与一地猩红的沐七,伴随着强烈心悸与不适猛然惊醒。他呼吸急促,就像是被外界强行唤醒,意识在几息后才逐渐清晰。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到房间里其他人的存在。
身着黛色衣袍的男子坐在距离床榻不远的椅子上,他的面容被面具掩盖,在沐七的目光下微微颔首,便唤人将浑身无力的沐七扶起,倚靠在床上。
男人自称南烛教教主,简短的自我介绍过后停顿片刻,才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上的茶盏,用他那异常嘶哑的声音缓缓说道:“从前常听圣女提起她的胞兄,如今难得一见,颇有几分一见如故的感觉。恰巧本座痴长你几岁,若你愿意,也可如圣女般唤我一声兄长。”
沐七自幼在市井间摸爬滚打,早就过了被人用几句话打动收买的年纪,这世间除了被他放在心尖上的沐修鹤,便不再有人能轻易调动他的思绪。
南烛教教主自然也看出了对方的冷漠与猜忌,和颜悦色解释道:“只可惜本座事务繁忙,无法在此花费过多时间,无奈之下只得采用教中的方法,强行将你唤醒,请勿见怪。”
话音刚落,南烛教教主身旁那垂眉敛目,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老者才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轻微点头示意,看似怕极了那个蒙面的男人。
沐七目光沉沉 神色肃穆。
对方也不在意,“我教圣女年纪尚幼,从前总与本座嚷嚷着要下山寻兄长……”他顿了顿,似有千万难言之隐,随后接着道,“这些天的事情也给她长教训了。”
他未明道对错是非,纵然无法看清表情,也能让人从语句中听出他的无奈与歉意。
但沐七却能看到,那上位者惯有的敷衍与轻蔑。
床上的男人右手轻触包裹着伤口的绷带,敛眸不语。
南烛教教主手指动了动,示意站立在一旁的大夫退下,待房门被小心翼翼地关上才继续道:“说起来本座也有责任。”
外人想象中狠厉毒辣的魔教教主此刻就像是个为家中顽劣孩儿头疼的慈祥长辈:“圣女她从前受过不少苦,做事就爱钻牛角尖,我们教中的长辈们也常顺着她,由着她性子来,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任性随意的品行。”
男人将她这些年来遭遇的事缓缓道来,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都说血浓于水,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内里还是那个钦慕兄长、偷偷想家的小姑娘。两兄妹间哪有隔夜仇,想必沐弟不久后就能理解体谅圣女。”
“何必与他浪费口舌!”他们口中的圣女推门而入,在她身后惊慌失措却始终不敢迈入门槛的则是近日被留在沐七房中的青衫青年。
同样带着伤的小姑娘满面怒容,对上她那教主时才显露几分在长辈面前的恭敬与关心,“教主长途跋涉,即便是为了我,也不该把用来休憩的宝贵时间浪费在这养不熟的狗身上。”
随后侧着眼瞥了瞥床榻上的病人,嘲讽道:“追影山庄庄主可养了条好狗,这些日子与魔教妖女虚与委蛇可不好受吧。”
她夸张地挑了挑眉,双眸中是浓郁不见底的愤恨:“只可惜你那主人根本就不在乎,如今每个日夜都下贱地张开腿与那几个护卫厮混,沉醉在温柔乡里不记得你了。待那毒深入骨髓时,那姓沐的骚起来也许在街上就能把衣裳都脱了,撅起屁股乞求男人操弄。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你亲眼看着,看看你心里那不可亵渎之人有多肮脏下贱。”
褪去伪装后的沐七依然是冷漠的,他并不会被浅薄的语言激怒,也没有回应的欲望,没人能够窥探出他的真实想法。然而正是这种对待跳梁小丑般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那圣女。
她不假思索地抽出别在腰间的长鞭,显露出癫狂之态,咬牙切齿道:“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认为只有我才是最肮脏的?”
刚要甩鞭子,就被戴着面具的男人制止住了。
“嫣儿,无需动怒。”南烛教教主宛如一个慈祥的长者,耐心地劝导家中稚气十足的孩子,“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被人牵着鼻子走?如若不喜,惩罚他就够了,不应让自己失了态。明白么?”
那教主也不看沐七,专心为那圣女理顺那几缕略微凌乱的头发,边说道:“追影山庄庄主的名声,本座略有耳闻,听说他待下属真诚,麾下护卫同样忠心耿耿。若是他在内忧外患之际,得知自己最信任的护卫与南烛教赠下的青楼妓子有了首尾,为了个万人骑的男妓背叛主人……那不是很有趣吗?”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由阴转晴,南烛教教主轻笑,“届时圣女能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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