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我属于你们(1 / 8)
南烛教地处西南边陲,当年那场内斗后十余年任由各任教主苦心经营,仍无法重现当日辉煌,反而歪风邪气更胜,培养出一群忠诚度极高的追随者。也不知是出于盲目自大,还是只想铤而走险,便有人动了歪心思,试图搅乱中原武林来达到目的。
在他们整个计划中,追影山庄不过是其中一小环,而鸠楼由于行事过于乖张,难以把控,甚至被他们排除在外。
然而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预料到,这两个从来不在漩涡中心的门派会因南烛教中鲜为人知的淫毒联合起来,将他们一网打尽,杀个措手不及。
“庄主那边如何?”邱凝从一所简陋的屋子里几步走出来,压低声音问道。
“还能如何,”门外的滕绍耸了耸肩,“不还在沐七那守着呗。”
仍作男人装扮的邱凝皱眉,有些嫌弃:“你不是号称妙手仁心、药到病除么?怎么这么久了沐七还没醒?你到底行不行啊?”
滕绍的目光落在邱凝沾染暗红血迹的手背上,见她将那抹猩红彻底抹去才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姐姐,这才过了多久?再厉害的药也得给它些时间啊。再说了,沐七那小子伤得那么重,内外伤齐全,也亏得有我在,才能用大半夜才将他救回来。”
“反倒是我这老人,眯了一个多时辰就爬起来捣鼓伤药,中途还被你喊来问话……咱怎么说也并肩作战过,你倒是关心关心我啊。”
知道对方只是耍耍嘴皮子,邱凝也不客气:“若你受伤后庄主也彻夜不眠在床边陪着,那我也会这般关心你。”
思及仍陪在房内的沐修鹤,她面露担忧,“他那夜本就带病上阵,虽说未曾受伤,但还是淋雨受了凉,如今几乎整日整夜陪在床边,我实在放不下心来。”
话是这么说,但跟滕绍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相比,已有家室的邱凝自然更理解沐修鹤的选择——换作是她家里那位出了事,她就算伤得再重也希望能在床边守着,寻一个心安。
多说无益,邱凝收起多余的情感,将手中纸张递到滕绍面前,“审了几个时辰,他们交代的情况不多。这是涉及庄主与沐七的,看看是否能为你所用。”
滕绍目光落在薄薄的纸张上,看了几眼便将其收入怀中,思忖片刻问道:“当下是谁在审?”
“鸠楼。怎么了?”随着他这么一问,邱凝倒是忆起那几个专门负责审讯的杀手看到牢中惨状的惊愕,暗道:鸠楼的小后生毕竟年纪轻,下手审讯未必分得清轻重缓急,我还得进去看看,别一不留神人就给审死,那就亏大了。
“小鹤儿的事,他们怕是未照实说,”滕绍的话将邱凝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他凑至邱凝耳边,“我这有几桩秘事,你在那教主和圣女面前拿来当筹码,”
……
另一头的沐修鹤确实如两人所言,待后续事情分配好,便守在沐七的床旁,边喝药边照看着他,夜里也不肯离去。
沐十一等人既拗不过自家主人,也不愿在此事上做个坏人,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但同时,他们也要求沐修鹤保证,期间若是身体不适不能有任何隐瞒——好不容易将沐七从鬼门关扯回来,转头沐修鹤却脸色苍白险些晕厥,类似的事他们不愿经历第二次了。
“庄主。”沐十四的声音从沐修鹤身后传来。
单是这两个字,已经让年轻的庄主几乎瞬间想象出对方此刻的神情。
“说好了要休息,”沐十四快步走近,手捧着熬制许久的汤药,待沐修鹤转头时正好站在他身侧,满脸的担忧与不赞同,“你答应过我的。”
心意相通后,沐十四就不再是那个在心上人面前总过分紧张,担心自己哪处做得没有其他人好的他了。沐修鹤的温柔包容与两人间的平等的关系使得他更加自信,也更习惯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出符合他实际年纪的一面——当然,这也在于他与其余几个男人一样,彻底吃透了沐修鹤的喜好,知晓自己占据哪些独特优势。
果然,身着淡色锦袍的青年听见这略显孩子气的话,立即如他所愿放下了笔,“不过是写几个字,也不费神。”
“不行。”沐十四不为所动,“昨夜你睡得浅,今早醒来后也没停过。既然答应了我,主人就要遵守诺言,乖乖呆在躺椅上,得空看些闲书,喝下汤药再吃点零嘴,累了就小憩片刻,伤神的事都不能做了。”甚而搬出了他们情事时的称呼。
“你们过分紧张了,”沐修鹤无奈道,“不过是些小伤,我又不是纸糊的,哪会如此脆弱。”
话是这么说着,可他还是乖乖地接过沐十四手中的瓷碗,将里头的汤药一饮而尽。
沐十四眼带笑意,拿起巾帕替他擦嘴,手举到半处却是顿了顿。而他身边那心上人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床榻上男人呼吸的变化,做工精致的瓷碗还没来得及放下,登时奔到男人塌边。
“沐七。”
记忆还停留在那片夜色中的沐七从沉睡中醒来,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有一瞬间意识迷离,不知身处何地。朝思暮想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激起千层波浪,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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