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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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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策的等着热度消退。

阿威亚戟真的很色情,但放在床上没多少人愿意对他勃起,他跟Alpha有着一模一样甚至比绝大多数都优秀的体魄,除开目的性的侵犯外,能有多少喜欢此种类型的嫖客?想到这儿,段霁月突然觉得自己很变态。

屏幕里的男人不断高潮,身体就像泡在粘液后被拖出来一样湿漉。她往后划,持续了几小时的交配结束,被触手内射播种。

段霁月徒然发觉自己没办法打字回复对方,她的思绪被压榨,与记忆割席。有个现象很奇怪,曾经她老是回忆,但阿威亚戟在家时,这些过去会显得很遥远,就像很多东西都重新开始了一样,变得脚踏实地。

但现在失重感再度显现。

……

“这么晚了,你妈妈怎么还不回家?”父亲坐在简陋狭小的出租屋客厅,他盯着墙壁的时钟双目涣散。这儿像封闭的玻璃瓶,闭塞的令人发慌,喘不过气。

她尝试让父亲接受自己爱人的死讯,回答是“你怎么能这么恶毒的诅咒你的母亲!”男人精神崩溃了,即便相信神明也不信他的Alpha已经死去,他忘了葬礼和那颗首级,他甚至可以在一个人的房间跟她母亲对话和做爱。每次这样的深夜,段霁月用枕头捂住耳朵。

旧时的住所不能再呆下去。逃跑吧。他们住进乱巷,被肮脏和贫穷庇护。她叮嘱貅不能让父亲离开家门。

母亲留下的宅邸无人敢买,在她分化的那年回去只见坍塌的废墟遗址。

过去留下的东西父亲不许人碰,因此刚刚成年的段霁月不得不外出打工。没有钱,没有好的食材,貅只会做营养快餐和清水面。看管严厉的蒂娜极其有限的接济她,流浪的野猫和笼子里的金丝雀连见面都难。

不甘心。这怎么会甘心。

阴谋家终于浮出水面,“城郭”顺理成章落到蒂娜继父的手中,前人辉煌的历史被他打成了烂牌。日渐蚕食的组苟延残喘,愚蠢的掌权者还口出狂言。

但要真的谋权还是太难,老辈抓着犹如蛛网的人脉,她如果选破釜沉舟也只是死路一条。唯一摆在眼前的机会是由蒂娜牵线的军方伸出的手,可段霁月找不到军火商,也连买下一柄枪的钱都凑不够。

这就是白手起家吗?她在悲痛和惨绝人寰中频频发笑,那是希望与绝望交织的一段历史。

笑过后依然走投无路,她偷偷当掉了过去值钱的东西,那都是父亲的宝贝,又在地下拳场打了三年的黑拳才凑够零零散散的五十万。

Alpha能拿到高额报酬的地方能想到的仅限这里。它像古老的角斗场,有钱人在里面看拳手厮杀,赌博和下注。少女被丢出来很多次,最终赢过一场才得以留下。就像父亲经常盯着她眼睛说的一样——“你真像她。”,是啊,一些优点继承的很完善,可笑的是甚至连送死都一样上赶着。

好消息是现在就差一个军火商了,她可以自立门户,用军队做靠山。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对不对?

于是她奔跑回去,在飞行器和车辆之间穿梭,几近跟它们一样飞驰。零零星星又深浅不一的伤口们奇异般失去了痛觉,翘首以盼的感觉真是绝无仅有的良药。

地下拳场根本不算什么,哪怕五脏六腑移了位没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每天只能吃清水面也还好,住在垃圾堆旁边其实算不上多难受……

“爸爸?”门是开着的,她环顾一圈寒舍,貅处于休眠模式,中枢系统却被砸烂。

父亲失踪了。逃跑?被拐骗?还是去找他的Alpha了?马上要度过二十岁生日的少女从喜悦里挣脱回真实的惶恐中,这才发现她还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

坐在床上与世隔绝的女人被外边探照灯晃了眼,于是调低落地窗的可见度。

她拾起躺在床上的终端,翻看蒂娜后来一个劲儿雀跃的内容。老朋友喜欢热闹,喜欢酒会的人海和漂亮的Omega,于是那些沉重的阴暗的话题几句话转弯后就挪到些绚丽多彩的东西上。

段霁月心不在焉的回复了几句,扫看对方发来的一些香槟和男伴的照片。直到翻回阿威亚戟被外星生物奸淫的视频。

剑眉星目英武的像刀子,但在床上又不一样。宽肩窄腰,略深的肤色披上水光就变得更显眼。他叫的声音低,混着疲惫,流进耳朵里撩人得很。刀子或许还是锋利的,但上面雕了花,很难不想让她触摸。

他太适合被当成性奴了,是不是?

段霁月把回忆抛诸脑后,再想下去他们就该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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