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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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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联想到满是爬墙虎的老街,他们做爱时稀疏的胡渣蹭起来应该也很特别。但在男人的坚持下它们还是消失了。

如果无视额头的缺口,他变得爽利很多。

段霁月把睡到一半的貅喊醒,让它替对方简单洗个澡,而自己跑到床上躺了三个小时,直到开饭。

饭后,阿威亚戟按时吃药、看电视,跟貅漫无目的又零碎的闲聊。他体会到一种与曾经完全不同的生活模式,琐碎平常还无所事事,接近他曾经幻想过的退休生活。那些高强度训练乃至被压缩的休息时间似乎已经是极其遥远的过去,它们掌控了他的前半生,三十多年里几乎没有几天跟现在一样可以尽情偷闲。

……

天暗下来,洛兰迪的夜色除开星空更夹杂了许多非自然光源。这顶粗糙的天穹有如渔网上穿梭着流光,网状物囊括整颗华州的附属星,人为的让这里拥有白日。

段霁月回了房间,从黑市传递来的霓虹光足以令她无需开灯也能看清室内。她饭前睡了三个小时,现在多半无法入眠。她的作息乱成一团,什么时候困都不奇怪。

貅进入一天结束的休眠状态,除非夜里有急需,一般不会停止充能。

新奇的是阿威亚戟失眠了。现在接近凌晨,他睡意全无,一天中的发情没有给出确定的时间光临。于是他现在手脚发热,脸颊滚烫,像一个发烧的患者,但阴茎翘首,戳起他的下装,即便无需触摸也知道穴眼已经湿润。

他从次卧的床起身。全然静谧的空间和生理情热加重了某种强烈的念想,愿望在身体里膨胀,在血管里徜徉。

房子没有开灯,他也不打算开启它们,此时的自己没必要暴露在光线之下,发情的Omega只需要找到一个Alpha就行。

阿威亚戟在二楼卧室门口站了许久,踟蹰、勾留,企图唤醒自己袒露妄想的力量。

过了多久,他才试着用脚轻轻踢门,机械的房门沉重的闷哼,影射他生锈的欲望。自己几乎用尽力气,无论是上楼还是伫立这里,有如世纪那样漫长。

“谁?”段霁月从榻榻米起身,手里的光脑没有熄,上面播放着流行乐和短视频。

她的洞察力似乎永远在线:“阿威亚戟?”

门外的响动戛然而止,多久之后才有不甚明显的回应。

女人用床边控制器开门,后一秒苦涩清甜的味道漫入,像泄洪的急流。阿威亚戟站在门口,看上去略有无措的与她对视。

遥远的探照灯从他双目扫落脚踝,把发情时情欲熬身的状态展现得一览无余。霓虹令他充满了颜色,有如涂好蘸料的佳肴。

段霁月背光的脸模糊了表情,她盘坐在床,周身布满蹂躏过的被褥和靠枕。

“发情了?要做?”

光脑的歌没有停,起伏的唱着有关山涧与风与灯海的曲调,在万籁俱寂时清晰的回荡。

门口的男人完全走进光里,他的味道变甘变甜,变幽深变绵延。段霁月让他坐到床边,看见他打理过的黑发和那个不应该出现的缺口。

真可爱。她失笑,情不自禁去解男人睡衣的纽扣。她大概懂对方的意思,他们需要性,这一点她没法儿拒绝。

“标记我。”对方在星光和城市的灯里捕捉到她的目光。他的心脏发抖,故作镇定。

“你说什么?”段霁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是阿威亚戟重复了一遍:“标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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