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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就喜欢你的屄哥肏你屄肏你屄」(1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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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了好几声「小舅」,在田垄走了一个来回,才有人出来。是母亲。她戴

着一顶米色凉帽,叉着腰站在地头。我转身推上自行车,朝母亲走去。远远地我

就问她:「我小舅呢?」

「有事儿先回去了。」母亲面无表情,凉帽下红潮未退,白皙柔美的脸蛋泛

着水光,像刚从河里捞出来。她俯身捡起石头上的毛巾,撑开,擞了擞,然后用

它擦了擦脸。不等我走近,她就转身往养猪场大门走去。碎花衬衣已经湿透,粉

红色的文胸背带清晰可见。藏青色的西裤也是湿痕遍布,左腿裤脚沾着几点泥泞。

她步履有些奇怪,但依旧如往常一样轻快。边走,她边回头问:「你怎么来了?

你奶奶呢?」

陆永平在走廊下坐着。看我进来,他忙起身,满脸堆笑:「小林来了啊,你

奶奶做啥好吃的?」我自然不理他,自顾自地扎好自行车。我发现母亲的车已经

移到了石榴树旁。

母亲拿着毛巾进了中间的卧室。门好像坏了,只能轻掩着。陆永平从车把上

取下保温饭盒,打开闻了闻,夸张地叫道:「好香哦!开饭啦!」说着向厨房走

去,又猛然转身:「还有啤酒啊!太周到啦!」他的大肚皮已经收进了衣服里。

厨房里不知道有没有厨具,即便有大概也没法用,我冲厨房喊了句:「碗在车篓

里。」

我和陆永平吃上饭了,母亲才出来。她摘了凉帽,马尾扎得整整齐齐,俏脸

白里透红,脚上穿着一双白色旧网球鞋。从我身边经过时,她扇出一缕清风,有

种说不出的味道。我坐在地上,勉强用手指撑着碗底,左手却不受控制地抖个不

停。母亲就呆在厨房里,也没出来。我偷偷瞟了眼,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母亲说:「你的脸怎么了?」是在和我说话吗?我茫然地摇了摇头。今天

的卤面不知怎么搞的,让人难以下咽。我强忍着想多吃两口,却感到喉头一阵翻

涌,大口呕吐起来。饭碗也「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

「林林你怎么了?」母亲奔了出来。我却再也抬不起头,青天白日的,只感

觉冷得要命。陆永平好像也围了过来。模模糊糊地,母亲似乎抱住我哭出声来。

※※※※※※※※※※※※※※※※※※※※

我烧了两天三夜。整个人云里雾里,时而如坠冰窟,时而似临炎炉。各种人

事都跑到我的梦里来,陆永平、母亲,爷爷、奶奶,邴婕、王伟超,甚至还有父

亲——我以为自己忘了这个人。从小到大我都没害过这么大的病。据奶奶说,当

时骨头都露了出来,缝了二十来针,至今我左手掌上留着一道狭长的疤。

至于是怎么弄伤的,母亲从没问过。奶奶倒是问过几次,我瞎扯一通就蒙混

过关。虽然每次说法都不尽相同,但奶奶似乎毫不怀疑。没几天就是期末考试,

11门课,足足煎熬了3天。这期间世界杯结束了,冠军不是巴西,更不是意大

利,而是东道主法国。谁也没料到小丑齐达内的秃头能大败外星人罗纳尔多。

养猪场一别,许久未见陆永平,直至七月中旬发布成绩的那天下午。由于成

绩不太理想,或者说很糟——有史以来第一次跌出班级前十名,我一路闷头骑车。

在大街口一闪而过时貌似看到了陆永平,他还冲我招了招手。冲完凉出来,空气

里飘着股烟味,陆永平已经在凉亭里坐着了。这大热天的,他穿着衬衫西裤,像

赶着给谁送葬,一面抽烟,一面流汗。「手好点了吧?」他笑着问。当时伤口刚

拆线,什么都没法干,洗个澡都得小心翼翼。我单手擦着头,撇撇嘴,没理他。

陆永平就凑过来,小声说:「小林啊,姨夫对不住你。」我没答话,转身就往自

己房间走。他突然说:「你爸的案子就要开庭了。」我停下来,问他什么时候。

陆永平说二十几号吧。

我刚在床上坐下,陆永平就跟了进来。我皱皱眉:「还有事儿?」陆永平笑

了笑,给我递来一根烟,又说:「哦,伤员。」我真想一拳打死他。他四下看了

看,叹了口气:「人啊,都是忘恩负义。」我说:「你什么意思?」他坐到我身

边,挪了挪屁股:「你这床挺软的啊。」我说:「没事儿快滚。」他啧啧两声,

笑着说:「你啊,跟你妈一副脾气。」完了又拍拍我肩膀:「外甥啊,姨夫真想

给你说几句心里话。」我冷哼一声,闪开肩膀。他又凑近:「那天你看见了吧小

林?」我刷地红了脸,左掌心又跳起来,不由攥紧了右手。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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