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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的妹妹(4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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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成为了我每日的心理负担。

当我从浴室出来时,悦灵已经侧身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她用毛巾包着

还有点湿润的头发,头枕着一只胳膊,双肩和双乳都裸露在外,被子只横着盖住

了她的腰腹部到大腿,她屈着膝盖,一双小腿和十只可爱的小脚趾盘在一起。

我轻轻的躺在悦灵身边,侧身面对着她。悦灵感觉到了我,闭着眼睛,迷迷

糊糊的问道:「洗完了?」

我轻声问道:「不早了,你不回学校了吗?」

悦灵说:「不回了,好累………明早回去就好……」

我帮她拉了拉被子,盖住了她的肩,她轻轻的握住了我抓被子的手:「哥,

你也别回家了,陪我。」

我也握住了她的手:「我当然会陪你。」说完,我在妹妹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半睡半醒的妹妹展开了笑容。我轻轻抚摸着悦灵的刘海,看着她恬静而迷人的睡

姿,看着她年轻而美丽的脸庞,我的烦恼似乎也被稍稍驱散了。

此刻的悦灵,在我眼中,是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少女。单纯的妹妹,脸上带

着满足的微笑,似乎已经忘记了今夜的烦恼。真希望她能永远保持着这个笑容,

真希望我能守护着这个笑容,和她一起老去。

躺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悦灵已经枕上了我的胳膊,我们兄妹二人就这样

赤裸着,半拥半抱着,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夕阳骤然沉落,幻影即刻从眼前消失了,夜幕悄然无声地在河面上扯开来,

小船在波面上轻轻地晃荡着,崖洞中的野鸽子在「咕咕」「唧唧」的鸣叫。河面

偶尔有鱼跃出来,「啪啪」地两下水声又掉进了水里。

没有了崖壁上的光影,少女的神思依然能够飞翔。她有时想那死去的亲娘,

又是回忆起在镇中学里的过往,她甚至在想:身下的这条都柳江是从哪个山沟沟

流出来的,这样昼夜不休的奔流,在什么地方入了海洋?河水比她幸福得多,它

可以自由自在地跑那么远的路去看外面的世界。她喜欢这样这样一个人待在河面

上无拘无束地遐想。

每当这种时候,她最烦心爹呼唤她回家的叫喊声,像催命似的使她想发火,

所以她就故意不答应;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烦人,逼着她做这样做那样,

做针线做饭,喂猪喂狗喂猫……她越来越不愿回到爹身边,宁可独自儿待着。

月轮早从东山头冒出来了,还差那么一点点就圆了。月光抖落在河面上,使

得波动的河面比岸上还要亮,月亮和星星都沉在水底,上上下下两面天,她就夹

在中间。

她把竹篙在水底的沙地上上轻轻一点,把船摇到岸边靠着,放下了竹篙,把

船头的绳子系在一棵碗口粗的树桩上,站在船头朝四周望了望,身前身后两三丈

之内都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月光投下的树影,连鬼都看不到一个。

小芸在船头蹲下身来把手伸进水里,夜晚的水有些回温,暖暖地留着阳光的

热度。她直起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浅绿色的短袖T

恤从头上脱了出来,杏黄色的短裤也从少女的臀部滑下,一直滑到脚踝处的时候,

少女交替抬起完美的脚掌,把它拉出来,和T恤卷成一团扔到了船舱里的皮垫上。

身下只剩下贴身的粉红色的内裤和乳罩的时候,她住手不在脱下去了,双手交抱

在胸前紧紧地护住,一次又一次朝岸上瞧,老是觉得昏暗的树影里有一双贼滴滴

的眼睛在偷看她的身体,让她觉得又羞又怕。

小芸在今年农历三月里满的十九岁,按生理课本上的标准,她成年了。可是

那是她还无法透彻理解「成年」这两个字所包含的全部意思。只是在上个赶集天

摆渡的时候,有个对岸的浪小子在船上眼睛像两枚梭镖似的滴溜溜地把眼睛盯着

她的屁股看。小芸虽然用眼角瞧见了,却不敢回头面对这双眼睛。在对岸下船的

时候,这个挨千刀的在付船钱的时候,在她的手背上极快地摸了一下,惊得她赶

忙缩回来,心里一阵阵的惊慌,不巧的是,船身在这时候颠簸了一下,那轻浮鬼

又斜斜地把身子靠过来,被她狠狠地推了一把,差点掉到河里去了。小芸还不解

气,骂了他个狗血淋头,那家伙才灰溜溜地逃到岸上去跑了。那些年长的人在身

后窃窃地说:「这娃子长大了,成大人了啊!」从那天起,小芸才意识到「成年」

这个词还包含了另外一层让人难以启齿的意思。

除了在她那小小闺房里敢脱光衣服之外,小芸还从来没有在外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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