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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熟孕将军深夜归家和夫人搂搂抱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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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怕受寒。”严戎潇的胳膊一伸出来就带着刺骨的寒意,谢谦一直在炭火熊熊的屋子里没离开过,就觉得这冷气格外明显,“傻大个不知冷暖。”

他嘴上数落着,手里却帮着收拢披风的缝隙,力图将严戎潇包裹成一个蝉蛹。他把快冻成冰棍的将军带到床边坐下,又给他递了一盏滚烫的参茶:“喝了暖暖胃。”

谢谦从小就是燕京城里出了名的美人,皮肤如昙花般柔软白皙,一双眼睛清冷淡漠,对待任何人都疏远有礼,精致妥帖如同仙人,也只有在严戎潇面前才能露出一点人气来。

严戎潇笑眯眯地看着谢谦满来忙去,大手捧着汝窑瓷杯,小口啜饮淡黄色的茶水。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驱散了不少寒冷,不一会,他的冷汗便成了热汗,于是便将貂裘脱下搁在腿面上:“这么晚了还不睡,不是说了不必等我吗。”

谢谦替他重新斟满参茶,将精致的茶壶搁在床上小桌的紫砂炉上,坐到严戎潇的身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放心不下你。”说着用手掌按压他后背上疼痛的地方,亲吻他的脸。

严戎潇肩宽腰细英俊潇洒,就算重孕在身,从后面也看不出来,但从上往下看,他的肚子就像一只可爱的球,从将军饱满的胸肌下突然鼓起,又被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牢牢撑住。

“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严戎潇舒舒服服地放松自己,瘫成一张饼,享受着自家夫人的贴心按摩,“不错不错,这个力度可以。”

他慢悠悠地喝茶,眼睛闭着,紧绷了一整天的身心都软和下来,一只手放在肚皮上抚摸。

“快八个月了,”谢谦用手心按住严戎潇的手背,手臂像被粘住一样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你近来脉象虚弱,实在不适合出门。”

严戎潇轻笑一声:“我也想休息,可这由不得我。”

他十五挂帅,统领镇北军已经十二年,期间南征北战,功劳赫赫,虽已位极人臣,但交恶的人也不少。近年来国内太平,南北两面的外族也被他打的不敢冒头,如此一来不少入伍想要冒领军功世家公子就没了出路,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皇帝日渐老去,却始终没有立太子,成年的皇子们对皇位虎视眈眈。

“我不可能投靠任何一个皇子,皇上可还活着呢。”严戎潇把玩着手里莹润细腻的瓷器,挪动了一下后腰,让谢谦换个地方揉。

“但是皇上不信。”谢谦轻声道,“不然也不会把你留到这么晚。”

皇帝也害怕自己一手提拔的大将军会放弃江河日下的老主人,投奔身强力健的新主。昆贵妃生育了四皇子,昆图又一直想要把镇北军收入囊中,兄妹二人一拍即合,也不知在老皇帝面前进了什么谗言,让这个曾经雷厉风行知人善用的明君开始试探自己。

“皇上问我,廉颇年老时尚能一顿食一斗米,十斤肉,我现在可以做得到吗。”严戎潇眯着眼,讥诮地掀起苍白的唇角,“他也起了收我兵权的意思吧。”

皇帝真的老了,皱纹不知何时已经如同菟丝草一样爬满了他的脸,在失去弹性的皮肤上勒出深刻的痕迹。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后,被成山的奏折遮住了大半个身躯,曾经笔挺如利剑的腰杆就像被蛀空了的大树,无力且不甘地弯曲下来。

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无情又高高在上。

他注视着年轻力健的大将军,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欣慰?骄傲?忌惮?还是恐惧?

“我不是贪恋权势之人,”严戎潇看着自己高高耸起的孕肚,抚摸的力度更加轻柔和缓,“只是虎狼窥伺,怎么敢激流勇退。”

所有人都说严大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也只有他知晓,那些外族对丰饶的中原大地从未停止过一天的觊觎,他们就像狼群,按耐住对血肉的渴望,只等着只长了獠牙与利爪的绵羊显露颓势之日一拥而上,将整个大梁吞噬殆尽。

谢谦从背后将严戎潇整个圈在怀里,柳枝一般的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腹底,手心向上,像是捧起一颗巨大而圆润的明珠:“我知道。”

他的将军光明磊落,心怀天下,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英雄。

严戎潇低下头,发现谢谦的胳膊被自己挺起的孕肚遮住大半,不满地啧了一声:“带着这小子,我都不敢在皇上面前呛声了。”

老皇帝虽然也有着帝王该有的多疑,但也是个性情中人,以前被严戎潇顶嘴顶出火气来,也是干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罚跪的事的。

可再怎么不给大将军脸面,那也是亲近的表现,就像在外人面前教训调皮儿女一样。

而现如今呢?严戎潇不敢赌。

谢谦对这一切心知肚明,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收紧了手臂,将自己怀孕的将军抱在怀里,无言地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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