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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将军朝会后回府旧伤发作身体不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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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强行将他的爱驹送到郊区的庄子里,让他乘马车。

待二人在马车内坐定后,车夫一抖手里的鞭子,青马便哒哒地迈着轻盈的步子,晃荡着脖子上的铜铃,慢悠悠地行进起来。

有资格搭乘马车上朝的官员并不多,但这会宫门外不少带着炭火小炉的百姓正沿街卖胡饼,街上人多,车马难行。

一上车,严戎潇就没了骨头一样软倒在矮塌上,拿棉的长枕掂在腰后,闭目养神。他这几日胃口不好,身上又难受,朝会站了两个时辰,这会正头晕目眩。

徐太宁掀起窗帘,往外看一眼,胡饼的香味勾的他口水直流。官员上朝时间很早,京城房租房价也贵,不少官员租住的地方都很远,为了不迟到几乎都空着肚子来上朝,这些商贩做的就是他们的生意,馅料自然也很足,堪称香飘十里。徐太宁虽然住得近,但为了能多睡一会就也没吃早饭,这会正饿的双眼发绿。

胡饼是羊肉馅的,严戎潇最讨厌羊肉,又嗅到荤油加热后的腥味,一时间胃里翻滚着冒酸水。他喉头滚动几下,紧皱眉头,强忍呕吐的欲望,对徐太宁摆摆手,惜字如金道:“关窗。”

严戎潇一身武夫的臭毛病,但在享受上也不吝惜钱财。他的马车宽敞精致,内侧甚至用金丝楠木做了精细的雕花,半个车厢都被铺上厚实的垫子,比不少小富家庭的床还舒坦,车厢正中有个矮桌,桌上拿小炉温着参茶。

见严戎潇的脸色比上朝的时候还难看,徐太宁忙倒了满满一杯金黄的茶汤,送到他手上:“快喝点茶水暖胃。”

严戎潇靠在软枕上,食指压紧人中,细细地呼气,强压下反胃感,闭着眼接过杯子,慢慢地喝了几口,额角出了一层细汗。

承钧被他派去查昆图,今天的车夫是侯府的家生子,技术远不及承钧好,幸而现在人多走不快,不然严戎潇恐怕要当场把早饭全吐出来。

“今儿的车夫走的不稳当,”徐太宁不满地说,拎着小壶给严戎潇满上,“还是嫂子想的周全,给备了热茶暖胃。”

严戎潇大了他五岁,可对待徐太宁就跟养儿子——说孙子也不过分——似的,将棍棒底下出孝子这老话演绎的淋漓尽致,硬生生把徐太宁从一个纨绔废物逼成了个合格的御林军小统领。整个徐家包括徐太宁本人,对严戎潇简直感恩戴德。

而谢谦比徐太宁还小,今年不过刚加冠,当初严戎潇说什么都要娶谢谦的时候,徐太宁完全不能接受,当众斥骂谢谦是个狐狸精。也不晓得谢谦后来干了些什么,居然能把苍天老大他老三——老二是严戎潇——的傲气纨绔给收拢的服服帖帖的。

“爷眼光好。”严戎潇幽幽道,眼睛依然没睁开,嘴唇渐渐没了血色,几杯热茶下去,恶心的感觉并没有减少,滚烫的参茶似乎在和吃到肚子里的冷气扭打到一起,翻滚间撞击他的胃壁,食道也轻轻痉挛起来。

他再也没忍住,迅速翻身坐起,扶着孕肚哆嗦着干呕起来:“呕......”

徐太宁吓了一跳,赶紧凑过去拍他的后背:“长策,长策你没事吧?”

严戎潇的脊背波浪一样起伏,干呕声不断,眼睛里迅速地蓄起泪水,难受得直打哆嗦:“呃...呕......咳咳咳....”两股打架的气冲撞着他的胃口,但始终出不去,他口中唾液分泌,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徐太宁掀起门帘,焦急地冲车夫道:“快些回府,你家侯爷身体不适!”说罢也不等回应,又回去揽着严戎潇的后背,弓着腰问,“怎么回事?突然吐成这样?”

他见过严戎潇刚怀孕那会吃什么吐什么的凄惨模样:“都八个月了,吐也吐不了这么久吧?”

严戎潇没精力回应他,捂着肚子急促地喘息:“...呕......”

车夫听到车里的动静,也有点心急。侯爷好端端地出门,一上他的车就难受成这样,夫人保管轻饶不了他!

他一抖缰绳,轻喝一声:“驾!”催促青马快跑。铜铃的节奏突然变快,马蹄铁敲打地面的声音频频,车厢摇晃起来。

严戎潇吐的眼前发黑,也只吐出来两口刚下肚的参茶,被谢谦拿兔毛护子裹起来的右腿膝盖烧灼般疼痛,层层叠叠的柔软兔皮小毯似乎缠得有些紧,压迫整个伤处。

徐太宁手足无措地替他按压虎口,试图帮助减轻反胃的痛苦:“长策...你忍忍嗷,我回去就给你叫大夫...”他的嗓子抖得厉害,“不...叫太医!”

“脑子不行就别张嘴,丢人现眼。”严戎潇弓着腰,垂着头嘶声道,“这个时候传太医,你猜昆贵妃会吹什么枕头风?”

因为身体难受,他的语气堪称温柔,但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温柔。

严戎潇冷汗涔涔地抬起头,腆起躁动的孕肚,声音嘶哑地吩咐:“慢点走,脸色别着急,怕别人不知道本侯出事了?蠢货。”

那股反胃的劲儿还没过去,他的喉咙口还在痉挛,但迫切想吐的欲望已经消减一些,现在他有余力思考问题了。

“先绕道去关西侯府,”他从上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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