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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将军高热不退腹痛早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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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地扭头,近乎本能地想要靠近谢谦,但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看到一线烛光:“疼...”

不过几个时辰,刚才还能和徐军医互呛的严戎潇已经烧得神智不清,身上的亵衣被一遍遍浸透,又一遍遍换成新的。满院的侍女步履匆匆地送来一盆又一盆热水,脚步声嘈杂浊乱,但不闻人声。

“哪里疼?”谢谦问。

严戎潇的肚子疼。高热不仅危害到他自身的健康,还威胁到了他腹中的胎儿,出于自保,也为了保护后代,他的胞宫开始收缩,试图尽快将孩子产出体外,远离危险的环境。

和瓜熟蒂落的正常分娩不同,他的宫缩几乎从一开始就格外强烈。肌肉收缩舒张的疼痛毫无收敛,严戎潇的身体已经在竭力做好尽快生产的准备。

可严戎潇本人显然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他这几天内体温数次攀升,有时甚至比现在烧的还厉害,几次三番下来,他几乎软成一团棉絮,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

高热融化了他的思维,只有腹中的剧痛持续不断地凌迟着他:“啊......疼...”

严戎潇抱着肚子,轻声呻吟,无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减轻疼痛,徐军医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伤腿,对谢谦道:“夫人请抱紧侯爷,别让他挣扎,老夫试试能不能止住宫缩。”

谢谦把严戎潇抱在怀里,牢牢束缚住他的手臂,下巴紧贴着他的额头,小声安抚:“冷静,长策冷静,”他护着怀里人的大肚,声音坚定沉稳,“没事...很快就不疼了...”

严戎潇身上没什么力气,文弱的谢谦轻而易举地就把他困在原地动弹不得,两个丫鬟按住他的右腿,不让他屈膝。

徐军医显然也预料过这种状况,他手上动作既快又稳,迅速掀开锦被,露出严戎潇高高挺起的孕肚,将他的亵衣卷到胸口,将整个肚皮都暴露在外。

剧烈的胎动清晰可见,严戎潇闷声哼吟,手指疼的不停抓挠,焦躁地转动腰肢。

谢谦看着他仿佛暴雨拍打的水面一般起伏的肚皮,轻轻抽了口冷气。

胎儿撑开了他的腹肌,一道从腋下斜着横贯几乎整个身体的刀疤也被撑得几近平滑,饱胀的腹底分布着细小的红色妊娠纹,好似裂开的土地。

徐军医枯瘦黝黑如同藤枝的手指在胎动不止的大肚上按了按,沉吟片刻,从棉质的针袋中抽出一根足有五寸长的金针,自严戎潇的下腹深深地扎了进去:“夫人放心,这是用来减缓宫缩的,不会伤到侯爷和世子。”

“我自然相信您。”谢谦道,“还请您尽力。”

“那是自然。”徐军医用他独特的嗓音回答,“但夫人要做好准备...侯爷的状况着实不好。”

严戎潇武将的底子,徐军医的金针术还算派上了些用场,不多时,他便昏昏沉沉地清醒过来。

过高的体温仿佛在他的胸腔里点了一把火,高温顺着血液流淌到四肢百骸,呼出的每一口气似乎都带着火星,严戎潇恍惚觉得自己的肺和气管几乎都快被烧焦了。

他的胎宫一时收紧一时放松,疼的断断续续,腹中胎儿不安地挣扎着。

徐军医捏着下巴尖上的胡子:“一不小心说大话了。”他有些头疼地捻着金针,拔出一半,“怕是真的不大好了。”

想不久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说帮严戎潇把孩子保到足月,这才过去几个时辰,他就得把刚才掷地有声的话给捡起来掰碎扔进垃圾堆。

“你他妈才不好了......”严戎潇软在谢谦身上, 声音低哑,大概是因为没什么力气,骂人话也显得底气不足,“本侯好得很...你个乌鸦嘴臭老头。”

高热和大量出汗带走了他体内不少的水分,严戎潇的口腔和咽喉的肌肤似乎已经粘连到了一起,一丝唾液都没有。

中气不足地艰难骂了徐军医一句后,他他歪过头,对丫鬟道:“水。”

瑞珠奉上一盏参茶,谢谦接过来凑到严戎潇嘴边,微苦的茶汤如久旱后的甘霖浇灌在龟裂的土地上,滋润了干涩的食道。

严戎潇抬起手急切地扶着茶杯,大口吞咽,从嘴角流出的茶水打湿了一片衣襟:“再来。”

连着灌下大半壶后,他才无力地垂下手,被谢谦搀扶着躺下去,眼皮耷拉下来。

“侯爷感觉如何?”徐军医问。

严戎潇拧着眉毛,轻轻嘶了一声:“不如何。”宫缩虽然减缓,但仍没有停止,疼痛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是老夫学艺不精。”徐军医叹息道,他最擅长治疗外伤,对产科只是略有涉猎,不过是自傲于家传的金针术才敢打包票,果真有时候话就不应该说的太满。严戎潇眼下内外交困,情况颇为复杂,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严戎潇头疼欲裂,在持续的高温下艰难地维持着理智,他闭上眼积攒了一些体力,轻声道:“针撤了,叫府医送催产药来。”

谢谦和他交握的手一紧:“不可!”

严戎潇拿拇指蹭蹭他细腻的手背,呼吸音粗重浑浊:“我自己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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