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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哨兵露天挺孕肚出产,向导精神力开始恢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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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无数讲话,那些哨兵们对他声带振动的频率和发音习惯烂熟于心。

只要白墨开口,如此近的距离下必定会被发现。他对白塔有用,还能留下性命,而傅远呢?大少爷父母家族势力普通,这大半年又杀死了不知多少塔的高手,那些人必然恨他入骨。

他的哨兵马上就要生了,他们的孩子已经在敲门。如果此刻被发现,恐怕白塔会放任傅远死于因精神过载而造成的难产。

白墨亲吻傅远的脸,眼泪模糊了视线,再一次试图与他精神对话:[别睡,乖,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傅远软倒在他胸口,急促地倒气。所有的声音忽远忽近,疼痛忽而强烈忽而舒缓,视线里俊秀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鼻梁和脸颊上。

这是他曾经永远冷静自持的首席向导,他的美人,他用灵魂深爱的伴侣。

傅远的思维如同暴风雪中瑟瑟发抖的一枝树苗,白墨的眼泪就像风中的一根线头。傅远艰难地顺着它,找回了一点理智。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迷茫地想。[宝贝媳妇儿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他的思想孤独地飘荡在震颤的精神图景里,无处可去,也无人知晓。

白墨流着泪啄吻他的脸:[乖,别睡,求你...]

但已经断开的连结传递不出他的痛苦。

懊恼和后悔撕扯着他的心。如果当初他能果断地把傅远交给他的父母而不是让他跟随自己四处逃亡,也许傅远会恨他,但总归可以平安产下他们的孩子。

[可是我不想死...]傅远的手被白墨攥紧,在过载前的混乱里,竟然还可以从二人相贴的皮肤处感受到他的体温,[我舍不得我的美人,还有......还有什么?]

他总觉得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忘记了。可他的头很疼,疼的他根本无法思考。

劣质而隆隆作响的音乐终于惹恼了周围的居民,一位鹤发鸡皮的老妇人啪地推开窗户,合页松动的窗框砰砰地撞击铁皮外墙,玻璃咔咔作响:“作死的小娼妇,再不把那个破音响关了,老娘撕烂你的逼!”

年轻女人尖利的声音如同刮在黑板上的指甲:“有种你来啊!看看谁撕烂谁!”

双方阵营很快掀起一场骂战,各种生殖器伴随污言秽语满天乱飞,对逃犯久寻不见的小混混们凑在一起粗鲁地大笑不止。

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被凶恶的大人们惊醒,哼了两声,张开嘴嚎哭起来。

清亮的婴啼破空而来,穿过傅远混沌的意识,利剑般刺破他的思维。

他想起来了。

他忘记了自己的女儿。

傅远的理智化身呆呆地站立在精神图景里,缓慢地转过头,颈关节如同锈蚀的机械,震荡的精神世界逐渐平缓,一声威严又震耳欲聋的豹吼回荡在山间树林。

被主人精神世界排斥的承影在时隔十个月后,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领地。

[真没出息!]承影狼狈但傲慢地说,[幸亏老子回来了,不然得给你陪葬。]

他甩甩尾巴,猫科动物的呼噜声大手一样抚慰傅远燥乱的精神世界。狂风不知何时舒缓下来,淹没一切的暴雨化为绵软的春水,混乱褪去,秩序回归。

[滚回去生你的孩子,老子要去找媳妇儿了!]承影傲慢地龇牙,沿着向无尽远方而去的精神连结,屈起强壮的后退,跃入虚空。

傅远浑身一颤,理智重新回归躯体。这才意识到自己险些就这么死了。

还未来得及庆幸,熟悉的疼痛又从他的孕肚处翻滚着碾压过来,傅远猝不及防地抓紧白墨的手,力道大的险些将手骨折断:“呃啊——”

随着他的挣扎,羊水哗啦啦地流下来,原先饱满圆润的肚腹干瘪下去,胎儿的轮廓随着子宫的收缩已然清晰可见。

傅远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看肚子,又看看震惊的白墨:“老子也太倒霉了吧???”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结果羊水在这段时间里都快流干了。

“我这他妈的该找谁说理去?”他麻溜地脱掉湿透了的裤子,甩到啤酒瓶堆顶上,主动站直了身子,分开双腿,伏倒在白墨胸口,嗯嗯啊啊地用力,“呃啊......是...这样用力的吗?嗯......”

白墨还未从要失去爱人的痛苦中回过神来,傅远就已经满血复活,不哭也不闹地拿他当分娩架,趴在他身上随着用力有节奏地屈膝下蹲:“啊......啊嗯——”

他的产道因为羊水流失过多和长时间的精神调整而略微干涩,本应该顺畅的产程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下面疼...”傅远蹭蹭白墨的耳朵,委委屈屈,“太干了。”

他一用力,胎儿就摩擦产道。失去羊水润滑后每一寸下行都势必遭受更大的阻力。

白墨的太阳穴跳动着抽痛,眼泪还挂在浓密的睫毛上,听到傅远抱怨,身体先于意识地伸出手去,摸着傅远的产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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