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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么可怜的话,你可是离岛最能干的猎手。”枭脸上的笑容令人很不愉快。
“那只是一时,离岛总会有更能干的新猎手。”
枭还要说些什么,但被身后的人提醒时间,只好暂时放下先进了茶舍。
“关系这么差你还答应来?”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到枭的针锋现对,聂谨对此行表示担心,“现在走还来得及。”
“来都来了,放轻松。”硌拍拍聂谨的背,不怎么正经地开起玩笑,“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年轻时太受欢迎一不小心拒绝了他的追求,以至于这么多他一直耿耿于怀。”
“我看你是活该。”聂谨受不了他的笑话,白他一眼抢先进入茶舍。
“真不可爱。”硌无奈地叹气,也走了进去。
茶室的面积比预想要小,穿堂而过只看到六个散座,四个雅间,不过这种作为据点的地方总会把真貌藏得更隐秘,于是走到尽头时,出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跟随服务生的指引,硌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走到一半忽然高高跃起跳了下去,落地时发出不小的声响。
“你干什么?”聂谨回头又给他一个白眼。
“活动活动筋骨。”硌跺脚踩踩地面,快走几步来到聂谨身边,“这个地下室不错,咱们事务所也挖一个吧?”
“事务所在顶楼!”
“是吗……”硌尴尬地别开脸,“太久没去我都忘了。”
“你记得按时交租金就够了。”聂谨提到这事就没好脸色,“去了也只会惹麻烦。”
“是——”硌心不在焉地应着,走进位于地下室的会议厅,厅内巨大的圆桌周围坐满了猎手。
这些猎手硌几乎都认识,基本囊括了圈中所有有声望的老手。大家彼此知道各自的特点,但很少有交集,眼前几十个老面孔,他说过话的不超过十个。
不过硌的出现还是在人群中引起不小的骚动,吵杂的会议厅瞬间变得安静,大家的目光都聚道他身上。
硌不怎么在意这些目光,选了角落的空位坐下,身后有人帮聂谨加了位置。
“真寒酸。”聂谨指着每个人身后三五成群的跟班说,“白白浪费了刚才的注目礼。”
硌无所谓地笑笑:“别担心,你一个比他们一群都有用。”
聂谨干咳一声低下头,硌看到他耳根有些许泛红。
这时,会议厅的灯暗了下来,枭一本正经地出现在正前方,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无非就是分析严峻形势,号召同行相互团结共同奋斗,千篇一律的陈词滥调听得他想睡。
“长久以来我们都被骗了!是时候向大家揭露所谓家族的真面目了!”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驱散了硌的睡意,枭身后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幅图画。
图画用极简洁的笔画刻在石头上,最底下代表水的波纹上有四样图腾,最中间是一条盘踞岩石上的龙,龙之上是回形文饰,龙的左边有一朵莲花,右边则是缺角的月亮。
“大家应该认得,这是离岛创世的石刻。但事实上,这幅石刻是伪造的!”枭慷慨激昂地说,“四个家族为了独占森林以及里面的特殊资源,一直在愚弄岛民!”
屏幕上的内容变了,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镜头还是拍下了一只珍兽由兽态到人形的整个变化过程。
“这就是离岛森林中最奇特的生物——珍兽,它们不但可以在人与兽两种形态间自由变换,而且拥有极长的寿命,他们才是‘神力’真正的源泉,四家族封锁森林的目的就是为了独占他们!”
会议厅里的人们因为这些话而变得躁动不安。
“众所周知,只有家族血统的人才可以学习咒术,但实际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能力学!”
枭说完屏气凝神默念什么,会议厅的上空立刻爆开一片火光,热浪扑面而来,在座的猎手纷纷惊叹。
“看到了吧?这就是咒术的一种,因为流传出来的咒文太有限,我收集到的也仅仅是这种最基本的,然而四家族掌握着更精妙的咒术,他们利用珍兽提高自身的‘神力’,方便控制思想单纯的岛内人!”
“我几十年前曾在走私的船只上见过珍兽,他们除了漂亮的皮毛和奇特的双重形态与普通动物没两样,而且一旦离开离岛附近就会死去,根本没表现出什么神力。”下面有人提出异议。
“那是因为你没掌握方法,以往我们认为他们的价值在于外表,但他们真正珍贵的却是心脏!”枭再次变换了屏幕上的图像,残忍的一幕出现了,有人持刀挖出了一只兽态珍兽的心脏,一片血色中,顽强搏动的心脏闪出微弱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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