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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一片狼藉,空气中还弥漫着汗水和精液的味道,地上到处都是餐具的碎瓷片,至于脱下来的衣服,怎么看都没办法再穿。
但这并没有影响硌的心情,他推开窗子,迎着徐徐晚风,趁着无人打扰的时刻,继续沉迷翠河的夜景。
莱蒙德一出浴室就看到硌又趴到窗边,毛巾搭在肩膀上,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你就不能把头发擦干再看?”
“嗯。”硌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视线仍然停留在河景。
说再多也只是废话,莱蒙得只能过去自己动手帮他擦:“我有时候怀疑你是故意的。”
“嗯?”仍然是单音节的回应,硌连余光都没有给。
不爽自己一再被忽视,莱蒙德伸手关上窗:“好了,谈正事。”
硌被迫转身,看着对方从书柜里掏出一沓资料。
“我要知道这个人的下落。”
他接过资料,上面印着不少照片,都是一个有些阴沉的年轻人,面容瘦削还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不太健康。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但通常挡在厚厚的镜片下,很少露出全貌。
“缪尔?德亚森。”硌念出了资料上的名字,上面还详细介绍了对方的身高体重等外貌特征。一米七在男人中不算高,但是五十三公斤的体重即使在女人之中也算很轻。
“这只是他众多身份中的一个。”莱蒙德解释道。
“这上面只写了他是个生物方面的科学家。” 硌特意向后翻了几页,没有找到身份的更多说明。
“因为有并没有可靠的消息。”莱蒙德又从书柜里拿出一本地图册,找到某页放到他面前,“这是我的国家,这是他的国家,虽然共处一片大陆,但并不在一起,消息流通不够顺畅。”
硌留意到对方所指的两个地方,是分据这片大陆东西两侧最大的两个国家,就算他没有到过岛外,也能想象到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微妙关系。
“资料上虽然说他专攻生物领域,但其实他的大部分成果都来自病毒和致病微生物的研究,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硌很少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科学问题,听不太懂:“研究能带来什么危险?”
“死亡的危险。”莱蒙德拾起拇指大的一块碎瓷片,“据说只需要这么大一个小瓶的病毒,整个旧城区的人就能在半个月内死亡过半。”
硌不禁皱起眉头:“这么厉害的人物来离岛做什么?”
“还不清楚,我也是无意中在船上发现他的身影,才开始留意他的行踪。但奇怪的是他虽然在船上,但是登岛记录却没有他的名字。”
“会不会用了化名?”这是掩人耳目的常用方法。
“我会连这个都没想到吗?”莱蒙德把资料翻到最后,“这是上船名录和登岛名录,我仔细对比过,两个名单相差二十三个人。”
硌也清点了一遍两份名录,登岛名录确实少了二十三个人。
“这二十三个人分属不同的舱位,但是却都没有下船,这其中还有十八人与缪尔来自同一个国家,我觉得这不是巧合。”说到这里,莱蒙德又指了指地图,“目前从我们的大陆到离岛只有一条航线,每个月固定的三艘船,往返都是直达,没有其他可以停靠的港口,他们不可能有其他目的地。”
离岛是汪洋中的孤岛,中途下船只有死路一条。
“也就是说这个缪尔带人来了离岛,但是却没有用常规方式登岛?”
“我是这么猜测,只是没有更多证据。意识到他没有登岛之后我调查过,这些人既不在返航的船上也不在岛上,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且月初他国家的外交部门向船运公司发过协调函,要求告知他的详细行踪。”
“他的国家也在找他?”
“对,所以我更觉得不对劲,通过自己的关系调查了一下,发现他除了科学家这个身份,还有可能是个王子。”
“王子?”硌只在岛外的故事中听过这个词。
“离岛没有这样的传统,但是在我们的大陆,大部分国家都是君主立宪制,国王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王子则可能是未来的国王。”
硌点头表示理解,对比离岛,大概就是天衍和曜那种位置的人:“为什么说可能是?”
“因为他法律上的父母只是一对普通贵族夫妇,丈夫是大学教授,妻子是王宫的女官,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就收养了他。但另外有传言说,他其实是国王和自己的继母乱伦的产物,因此才会交给女官抚养。”
“父亲和祖母?”
莱蒙德点头:“虽然是祖母,不过是前任国王的第七位妻子,比现任国王还小十岁。即便如此,这也是十足的丑闻,足以把国王赶下台那种,所以消息一直封锁严密。我也是听说过他们国王有私生子,但没有更具体的消息,也没和着个缪尔?德亚森联系到一起。”
如果这个缪尔真是王子,再加上危险科学家的身份,就不难想象他的行踪会引来多少注意。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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