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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离开西蒙家的时候,窗外的视线早已消失,房子周围也没发现可疑的人影。
连着两次在同一个地方察觉到视线不可能是错觉,唯一的问题在于是谁在窥视他们。之前他以为是莱蒙德,毕竟能够跟目标大方承认自己跟踪监视的人不多。但以莱蒙德的习惯,应该早就调查过西蒙,之后追问花背却从未提及西蒙,就说明对方没有把他的邻居放在眼里,更不可能专挑他拜访邻居的时候跟踪。
而且在自爆之后继续跟踪,莱蒙德应该没那么蠢。
他也想到其他人,比如枭或是打算让自己做替死鬼的花月管家。可除了上次踏足枭的地盘,他平时游走街市的时候并没察觉到有人跟踪。即使是跟踪技巧再好,长时间追踪目标也不可能只在这一个瞬间暴露。
硌忽然觉得自己该换一个思路。
两次察觉都是在西蒙家,而且都是在他和西蒙畅聊的时候……会不会真正被监视的对象其实不是他,而是西蒙?
不过西蒙只是个普通的学者,个性温和没什么攻击性,生活范围也有限,又为什么会被监视?难道西蒙身上还有什么他没有了解到的秘密?
这一晚硌想了很多,来无影去无踪的黑猫,在山洞里的秘密实验,迟迟没有得出结论的爆炸事件……每一件都很棘手。
他现在的处境也很尴尬,一旦家族和枭的团队充分联合,势必会进一步针对他。目前只能寄希望于家族内部的矛盾拖久一些,帮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早晨硌赖在床上计划接下来的行程的时候,门锁忽然响动,听声音很像是自己的助手。他连忙爬起来迎出去,开门的果然是聂谨。
“你醒了?”难得看到他起这么早,聂谨也感到意外。
硌打了个哈欠:“昨天睡得比较早。”
聂谨没说什么,直接把早餐丢给他。
一般情况下,此时都会听到几句抱怨。硌隐约察觉到聂谨的情绪不太对,但是又没表现出明显的不同,还是像往常一样巡视一遍屋子,麻利地打扫。
没急着询问打听消息的事,硌咬着面包跟在聂谨后面,不敢跟得太近,只躲在门外小心观察。
聂谨发现他盯着自己:“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在锻炼跟踪技巧。”硌故意开玩笑道。
聂谨嫌弃地瞥他一眼:“你还真是没天赋。”
硌这才站出来靠在门框上:“我也这么觉得。”
“你打算跟踪谁,怎么忽然想起锻炼了?”聂谨铺好床,带着从洗衣店取回的衣物走向衣柜。
“进监狱之前我不是到过港口附近?正好在那里被人跟踪,都是些技术不错的人才。让我也想精进自己的技术。”
聂谨翻了个大白眼:“也就只有你在被跟踪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胡思乱想。”
“不然呢,之后就被抓了,裹上头套捆了个结实。除了想点有意思的事,也没什么能做的。”路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你呢,在港口附近有没有遇到麻烦?”
“没有。”聂谨的回答十分干脆,“不过那边的人戒心很重,想要套话很难。”
“我倒是觉得那边的人很健谈。”一趟上班车就能把八卦听个遍,有他这个陌生人也毫不在意。
“那是你运气好。”聂谨不悦地说。
“这么说你的运气不好,没打听到什么?”
聂谨愣了一下,才缓缓摇头:“我的运气也不错,打听到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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