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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硌不留情面地拒绝了这个要求，“五月要做什么是她的自由，我没有理由改变她的决定。”

“可是枯渊太危险了！”

“她是猎手，评估风险也是工作之一，我相信她的判断。”风险越高的委托报酬越高，五月在作为资深猎手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除非你有更加明确的情报证明她去枯渊是个错误。不过这样的话，最好由你亲自把情报交给五月，而不是由我代传。”

雨崖怔怔地看着他：“我……没办法证明。”

硌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就像自己刚刚说的那样，与其通过他，为什么雨崖不自己劝说五月？如果是从五月回到离岛就认识，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比自己和五月更近一些才对。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雨崖了解他和五月的关系，但是他对雨崖和五月的关系一无所知。

“你自己劝过五月吗？”

雨崖摇了摇头：“她没有跟我表明过这个打算，不过从安排上，能看出她最近有这个计划。”

能掌握五月的安排，这更说明雨崖和五月的联系比他紧密。既然关系更近的人都不敢劝，为什么要找他这个关系更远的人帮忙？

硌搞不懂雨崖的思考方式：“你都没劝过，却让我出面，你让我怎么解释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你可以说是我透露的消息。”

这就更加奇怪了，可以暴露但不能亲自劝说，硌觉得雨崖一定隐瞒了什么，或是对五月，或是对自己。

“既然五月可以知道阻止她去枯渊是你的目的，我就更没有理由出面。”

“不，只能是你出面，因为只有你去过枯渊、进过实验室，了解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雨崖激动地说。

这次换硌表情严肃，虽然他去过枯渊附近的事情在巡逻队不是秘密，但知道自己进过实验室的人没有几个。而且实验室本身就是个秘密，他有必要弄清是从哪里走漏了消息。

“你怎么知道我进过实验室？”

雨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有些慌张，垂头避开他的凝视：“我……”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进过那里是事实，但与此同时我也知道你隐瞒了一些事，恐怕不仅是对我，还有对五月。”硌没有强势逼问，而是给对方留出余地，“不知道这是否与你不愿自己劝说五月有关？”

这句话明显刺中了某根神经，雨崖紧张地抬起头，眼神充满胆怯。

硌顿时明白自己猜测的方向没有错：“你害怕五月发现你有事隐瞒，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也能发现吗？”

“我想过，但让你发现总比让她发现要好。”雨崖放弃掩饰，垂头丧气地说。

硌开玩笑道：“这可不一定，或许我知道后反应更可怕，甚至不惜把你灭口呢？”

雨崖苦笑着摇摇头：“你不用故意说这种话，我知道你不会主动牵扯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里。”

“那么这是一件与我无关，与五月有关的事？”

雨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能不能干脆点，别让我再猜了？”硌耐着性子劝道，“万一让我猜到什么更难以启齿的事，你的处境不是更糟？”

雨崖沉默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我知道枯渊发生了什么，不，应该说早在枯渊之前，我就知道那个实验。”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硌不由得倾身认真地问：“你的意思是枯渊实验室建成之前，家族就已经开始了实验？”

“没错，可惜技术有限，实验效果并不好。”

硌十分不解，连紫雾那种管理会成员都不清楚的事，雨崖这个回归家族的小小巡逻队队长竟然知道得如此详细：“实验在家族内也是秘密，你怎么会了解？”

雨崖把脸埋进双手，藏住自己的表情：“因为我能进入龙岩家，就是用实验相关的一份手术记录作为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