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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他醒不醒都一样。”花背嫌弃地松开手，“睡了这么久还没够。”

硌哭笑不得地把人放回石板上：“既然没事，就让他接着睡好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花背看向祈，“现在大家都醒了，是时候回归森林，而且有祈在，找心脏容易很多。”

硌考虑了一下：“我想先去找寂径。”

“我和你一起去，免得你又被他敷衍。”花背不放心他独自过去。

“还是我去吧。”祈拦住花背，“你每次和寂径吵架都吃亏。”

“我没有和他吵过架。”花背嘴硬道。

祈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惋惜：“那你一个人生闷气，岂不是更惨？”

“我没有！”

眼看花背又要爆发，硌赶紧插话道：“一起去。零，你要不要也来？”

“要！”零兴致勃勃地点头，“据说他现在住在一个很奇怪的房子里，我很好奇有多奇怪。”

硌又看向石板上的月夭：“你要来吗？”

月夭依然直勾勾地睁着眼睛，根本分辨不出是睡是醒，但他话音刚落对方就缓缓抬起双臂：“抱着我我就去。”

花背拍开月夭的手：“你还是老实睡吧！”

最终月夭被大家留在了森林，其他人一起前往颂达辛宅邸。

“好大的房子。”零站在房子前面感叹，左右看了看都没看到尽头，“这一整片都是吗？”

硌指指身后：“对，包括街对面其实也是连在一起的。”

零好奇地围着房子打量：“花背，咱们也盖一个这样的房子吧？”

“我们根本不需要房子，盖了干嘛？”

零冥思苦想半天，讪笑着摇摇头。

“这里面有不少你的鳞片。”祈仰头指向三楼的一个房间，“那边最多。要直接过去吗？”

硌不想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带走心脏，他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找寂径确认：“还是先见寂径，如果他拒绝交出心脏，我们就自己动手。”

商定过活硌走上大门的台阶，摇响门上的铜铃。一个少年出来应门，看到他的瞬间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硌认得这个少年，就是之前受伤，躺在床上和他撒娇的那个孩子。

“你好。”硌的态度尽量友善，“寂径在吗？”

少年连连点头，打开大门便跑上了楼。

祈疑惑地盯着少年的背影：“那个少年看起来是人类，为什么会有珍兽的心脏？”

零吃惊道：“这么说他也换心脏？”

“什么换心脏？”祈不解地问。

“你刚醒过来还不知道，人类企图把珍兽的心脏用在自己身上，以此延长寿命。”花背解释道。

“竟然还能这么做？”祈不可思议地问。

花背无奈地说：“不止那个少年，寂径、檀，还有很多其他珍兽的心脏都已经换给了人类。”

祈看向硌：“那他们……还算是珍兽吗？”

硌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更换过心脏的人类，情况十分复杂，有些记得人类的身份，有些记得珍兽的身份，这两种我都遇到过。”

“这也是最棘手的地方，我们根本不知道人类更换过心脏之后算什么状态，是敌人还是同伴。”花背补充道。

“所以现在也不能确定寂径是敌还是友？”祈的问题一出，所有人都沉默着点头。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格雅快步走下来，看到硌的同时也看到了花背他们。

格雅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神明大人，月夭还没醒吗？”

硌没想到他一开口就问月夭的状况，记忆里两个人并不算特别熟：“也醒了，在森林。”

“那就好。”格雅欣慰地点点头，转身引他们走向楼上，“请跟我来吧。”

虽然不明所以，但大家互相看了看，还是跟着格雅一起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