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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不想拖太久，无奈地长叹一声，走进大门的同时身体就被咒术禁锢住，紧接着有人冲过来把他捆了个结实。

手脚被缚，脸孔被迫抬高，硌感觉姿势很不舒服：“能不能让你的人温柔点？”

“这已经是他们最温柔的方式了。”枭趾高气扬地走近，脸上的划痕已经愈合，但仍清晰可见，“我有时候真分不清，你到底是聪明还是蠢。”

硌无视对方的挑衅：“现在能让我的帮手出来了吗？”

枭用玩味的眼神打量他：“你确定你要见他？”

“我有很重要的决定通知他。”

“既然是重要决定，我当然应该满足你。”枭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朝身后喊，“出来吧，你的雇主很想念你。”

没过多久聂谨从角落里独自走出来，一脸平静地走出来，即没有受困也没有被俘，更没有受伤的迹象。

硌一下明白很多东西，不过依然努力保持微笑。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还不等两人开口，枭就催促道。

“我打算关掉事务所，所以你被解雇了。因为是临时决定，我会多付一些工资做补偿，你之后有时间可以去银行查一下账户。”

聂谨就像看傻子一样嫌弃道：“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

“你这么喜欢赚钱，失业对你来说，难道不重要吗？”

“他不会失业。”枭再一次抢话道，“不如说到现在为止，他才真正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硌没有理会枭，一直看着聂谨。

对方回避了他坦率的注视：“就是这样，你还不懂吗？”

硌明知故问道：“懂什么？”

聂谨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头沉默。

不甘被晾在一边的枭站到硌面前，薅住他的头发晃了晃：“不会是因为太过震惊，你的脑袋已经坏掉了吧？”

硌依旧无视枭，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聂谨的方向，又问了一遍：“懂什么？”

聂谨不安地攥紧拳头，抿了抿嘴唇。

枭不满地卡住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现在追问还有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还逃得出去？”

硌好笑道：“我在和他说话，你总插什么嘴？”

啪——枭怒不可遏地抽了他一掌：“你是不是还没搞清自己的状况？”

硌轻蔑地笑道：“没搞清状况的是你才对，我来是为了找聂谨，你从来都不是重点。”

这一次枭猛击他腹部一拳，怒不可遏地扯住他的衣领：“死到临头你还嚣张个屁！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硌嫌恶地别开头：“你晚饭是不是吃了很多大蒜？嘴里好臭。”

这种轻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枭：“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对方的脸孔一再贴近，硌假装干呕起来。

气疯了的枭从腰间抽出匕首，卡住他的下巴就要下手。

“够了！”就在这时硌的身后忽然冒出一个声音喝止，“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枭的动作立刻僵住，忿忿地看过去，不死心道：“只是割掉舌头。”

“割掉舌头他还能说什么？而且我们定好的是，抓到他就交给我处置。”

枭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手退开。

几秒种后，天衍来到硌面前，惋惜地摇了摇头：“真可怜。”

硌一开始就听出了天衍的声音，也早已猜到仓库附近的咒术障碍可能与他有关：“你的咒术比之前长进不少。”

“你以前不会说这种没意义的客套话。”

“这不是客套，这是事实。”硌欣慰地说，“你回家之后应该没少努力。”

“我确实很努力。”天衍微微皱起眉头，“但我的努力正在被人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