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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聂谨来他的事务所，并且成功得到了这份工作。

“刚开始我想得很简单，因为你总是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无论是事务所还是家，都交给我打理。后来我才发觉，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就算天天围着你打转，我也得不到想要的情报。”

硌为自己辩解道：“这只是出于猎手的职业习惯。你不是猎手，我雇你来是为了帮我打理日常杂事，知道太多反而危险。你哥哥就是猎手，还是你唯一的亲人，他会把工作的细节告诉你吗？”

聂谨摇了摇头：“他只会向我夸耀自己最近拿到了多少酬金，其他的一概不提。”

“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哪怕是合作的猎手，不相干的情报消息也不会随便提及。一方面是保护自己，另一方面也是避免给他人带来麻烦。”

听到这里，聂谨不禁苦笑：“我从小就和猎手打交道，结果还是不够了解你们这些人。”

“如果你没当一个猎手的打算，最好还是和这个行业保持距离。否则不知道哪天，就会被无端牵连进危险里。”

聂谨对他意见没有反应，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真的要关掉事务所？”

“对。”

“不做猎手了？”

“是的。”

“为什么？”聂谨穷追不舍地问道，“难道你也和杜夫一样，为了爱情？”

硌有些佩服对方的想象力：“我没有那么浪漫，当初会成为猎手也是出于不得已的原因，现在那个理由消失了，我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个圈子里。”

他把理由说得十分隐晦，聂谨没太听懂：“所以你并不是喜欢才做猎手的？”

硌笑着摇头。

“可是你对每个委托都很投入，我还以为你喜欢这个职业。”

“我不讨厌这个职业，但也绝对说不上喜欢。对我来说，它只是一种谋生手段。”如果当初有其它方便收集珍兽情报的职业，他一样可以干下去。

从硌的表情中，聂谨能感受到他对猎手这个职业真的没有眷恋：“不做猎手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大概会消失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硌隐去了自己的具体计划，“你呢？”

聂谨茫然地摇头，自暴自弃地说：“我也不知道。枭已经死了，我的心愿也已经完成，怎样都无所谓了。如果你不想放过我，可以杀了我或是把我送到巡逻队，我都接受。”

“看来你还真是不够了解我。”硌慨叹，“对枭我都没有过杀意，更何况是你。”

聂谨不太理解他的想法：“放过我真的好吗？不管怎样都是我出卖了你，你难道不想出口气？”

“我不觉得报复有什么意义。”

聂谨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事在说谎才继续说：“我就做不到，自从枭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报仇就占据了我的全部。回来之后我也曾找过那天和他一起行动的猎手，不过他们不是离开离岛，就是已经死于非命。甚至之前遇到弥花，我都有种恶意，想着如果没有她，杜夫就不会转行，我哥他们也不会被针对，进而惨死。”

原来那时候他的感觉是对的，聂谨真的对弥花抱有敌意。

“现在想想，这都是我的无能迁怒。如果那时候我知道做猎手那么危险，大概也会劝我哥改行。”聂谨苦涩地笑了笑，“不过他特别顽固，肯定不会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