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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祈他们在，硌很轻易地取回了莱蒙德的货物，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剩下的武器和弹药上做了手脚，让它们失去威力。

“这样就好了吗？”祈看着穿梭于地道的家族成员，“放任这些人类不管，也许他们还会惹出什么麻烦。”

硌点点头：“这要就好。”

花背拍拍祈：“放弃吧，被搞得这么狼狈他都没想过要报复人类，更不会为了还未发生的事情而处置他们。”

“抱歉，总是给你们添麻烦。”硌歉意道。

花背皱了皱眉：“我又不是在责怪你。”

零插嘴道：“花背的意思其实是让你继续放心地任性，遇到麻烦他会帮你善后。”

花背扯住零的脸颊：“我也没有这么说！”

“疼、疼！”零哭丧着脸歪头喊道，“祈救我！”

祈应邀加入，又开始和零一唱一和调戏花背。

“这种时候难道不该笑一笑？”月夭半睁着眼睛，用手指撑起他的嘴角。

他拿开卡住嘴角的手，露出属于自己的笑容。

和大家告别后，硌带着货箱直接去了与莱蒙德约定会合的地方。坐在荒芜的树林里，等待晨光的到来。

这可能是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把一切都和莱蒙德说清楚。他没办法和对方离开，他们之间也不会有更多未来。

他能想象得到莱蒙德的反应，估计又会发一顿脾气，然后流露出受伤，一种他最不希望从对方脸上看到的表情。

天亮之后莱蒙德如约而至，大概是没想到硌直接帮他把货箱全都取回来，看他眼神充满质疑：“你是怎么把它们找回来的？”

硌勾起嘴角：“这属于商业机密。”

“过程是否顺利总能透露一下吧？”

“很顺利。”硌指指货箱不愿多说，“清点一下吧”

两人之间的对话有些心不在焉，都像在酝酿这什么。

莱蒙德随手打开一个货箱：“我仔细看过公告，上面并没有说明离岛为什么会消失。”

“来龙去脉很复杂。”硌看向森林的方向，“简单来说离岛下面有一只怪物，一直以来他都沉睡在森林的封印下，但因为之前家族内斗造成的破坏，他即将冲出封印，到时候整个离岛都会化为乌有。”

莱蒙德有些难以置信：“森林下面有怪物，什么样的怪物？”

硌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他是什么，那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存在。”

“所以离岛实际上没有神明，只有怪物？”

硌微微点头。

“不能把它杀死吗？”

“以人类的能力，做不到。”

这个解释太过突兀，莱蒙德听到这里仍是半信半疑：“你见过那个怪物？”

硌笑而不语。

“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说这个怪物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存在？”

“因为以人类的界定方式，他甚至算不上一种活着的生物。”

“难道说它本身是死的？”

“或许吧，至少他的出现一定伴随着其他生命的死亡。”

莱蒙德沉默良久：“虽然你说是个怪物，但描述却很像是大陆神话体系中死神。给世界带来灾厄和死亡，被人类惧怕和疏离。”

硌没有否认。

换成这个角度，“怪物”的描述变得更容易理解：“所以离岛上有神的存在，只不过这这个神不是人类需要的。”

不被人类需要的神……这个形容对自己来说再贴切不过，硌必须承认，对方的领悟能力确实出色。

不过莱蒙德的话锋一转：“不过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神，没必要为岛上的人负责？”

硌微笑着环视周围的风景：“我爱这个岛，莱蒙德。这里是我诞生的地方，我的家。”

他的话让莱蒙德有种不好的预感，拉过他严肃地质问道：“你不会想要跟这个岛共存亡吧？！”

“应该不会。”这个答案让莱蒙德稍微松了口气，但他接下来话的又让对方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可我也不会跟你去大陆。”

还在酝酿的心思就这样被人无情地戳破，莱蒙德接受不了这个回答：“给我个理由！”

硌揉了揉对方额头因愤怒而隆起的青筋：“我没办法在大陆生活。”

“那就不去大陆”莱蒙德不假思索地说，“我会找个像离岛的小岛——”

硌用手指抵住对方的嘴唇，微薄却不失柔软，是熟悉的触感：“你是个出色的男人，有更广阔世界，不应该被困在某个地方。”

莱蒙德粗暴地挥开他的手：“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是留给别人吧！”

“莱蒙德……”

“够了！”莱蒙德不肯再谈下去，“我不会放弃，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把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