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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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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虽然在假性发热的池焱总是很爱哭,欢愉也哭、痛了也哭。可没有哪一次是像这样,只因为一句话,只因为一个疑问就能哭得昏天黑地、撕心裂肺。

他从戚守麟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窝在沙发的角落,把自己蜷得很小、抱得很紧。好似受尽了委屈、饮尽了苦痛。

戚守麟愣着站了一会,走过去把池焱给牢牢圈住。

即使是完全解放了自我的发热期,池焱也不肯说爱他。

他们本就是云泥之别的人啊,即使是此刻的相拥也像跨越了万千光年。

池焱像一枚蚌,张开坚硬的外壳,将柔软的内里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

哪怕脆弱湿软的蚌肉会在这一瞬间被超新星的光辉蒸干、灼烧,化为灰烬。

至少他见过,他得到过。这一刻只为了自己而闪耀的。

胜过月亮、胜过太阳的光辉。

所以和戚守麟的每一次做爱。

都像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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