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街道都不敢去,更别说这凶案现场了,四下一片寂静,二人翻墙落地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
“好惨……”祁天河一路看着,虽然尸体都被衙门收去了,血迹却都还在,原本豪华的木质家具四处散落着,绿植假山也仿佛被这浓郁的血气感染,不过数日就迅速破败了。
四处都是喷溅凝固的黑色血迹,几乎把整个宅子都染成了黑色,一盏破烂的大红灯笼飘飘摇摇地挂在门框上,支杆嘎吱嘎吱摇着,想来刚刚就是这东西发出的声音。这一抹鲜艳的红可以说是院内最亮丽的一道色彩了,祁天河下意识多注意了一会儿,看到那灯笼纸上,有着一道不明显的略深的血迹,形似梅花,若是不仔细看,只怕会把它当做灯笼上的一个花纹。
正待祁天河走近了细看之时,突地二人背后响起一道微弱的树枝折断声,在这寂静的凶宅内分外明显!
“谁!”二人迅速转身,都做出了应战的姿势。
只见一颗粗壮的树干背后,缓步走出了一个人来。这人虎背熊腰,高大健壮,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上身只一件无袖短褂,露出两双肌肉饱满有力的虎臂来,一双圆圆的眼珠子看起来很是凶悍,有种粗犷的帅气。
岚见了来人,顿时松懈下来,挥手拦了拦祁天河,笑道:“没事,自己人。”又冲着那高大男人道:“雷承,不是说明日一早见么,怎么现在就来了。”
那叫雷承的男人正是“藏”安于这烟城的暗线,乃一白虎妖,哪怕化作人形,也足以瞪哭小孩,这猛虎对着岚神色倒是略微柔和了下来,声音低沉道:“闻到你的味道,忍不住跟过来了。”
“那巧了,现在就先说了吧,我们明天一早就继续追。”然而这到底算内部接头,不方便让祁天河旁听,岚扭头看了祁天河一眼,略不自在道:“那,天河哥,我们先去一旁说说话,马上回来。”
祁天河两臂环抱,笑着看他,“你好像只有心虚的时候会这么叫我。”
岚顿时勾住他肩膀,一张阳光帅气的脸离得极近,目光狡黠地看着他低声道:“还有撒娇的时候……称呼也可以是一种武器——你们人的书上写的,我还可以叫你别的,你想听什么,嗯?”
雷承在一旁看这两人如此亲昵,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一言不发地先转身走了,岚也随即跟上。
二人走到一处茂密丛林后,雷承才开口不满道:“你怎么跟个人族在一起?”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放心,我有分寸。”
雷承脸上还是有些愠色,又带着点酸地道:“你都不叫我雷承哥了。”
岚支起一腿靠着树干,闻言哈哈笑道:“原来你在别扭这个,怎么还是这样外表粗犷,内里却扭扭捏捏的样子。我都成年了,当然不叫,哪能让你继续占我便宜。倒是你,我小时候你就元婴后期,我现在自己都元婴后期了,你还是没动,喏,我在外面找到的一瓶人修的丹药,据说对突破元婴有益。”说罢丢给雷承一瓷瓶,可见只是嘴上不显,实际还是很关心这个同僚的。
“你个小鬼头……”雷承本不欲再多说,但又听到对方谈起成年的话题,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道:“你……你成年,发情期和谁过的?”
和谁……自己树底下撸着,被几个男人轮奸了呗,我哪知道是谁,岚耸耸肩,帅气的脸上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和几个凡人吧。”
“什么?!”雷承顿时虎目圆瞪,听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处男之身被外人夺去,哪怕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一阵怒火攻心,“是那个小子?!”说罢竟是就要掏出武器。
岚连忙上前拍着他结实的背脊道:“没没没,不是!你怎么老盯着他,我们妖又不像人族讲究那么多条条框框,族里几个人看对眼露天席地就搞上了也是很常见的嘛,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雷承还在喘着气,气得不行,还带着些悔恨,恨自己当时不在对方身边,“我把你捡回来,看着你长大,怎么可能不在意!唉——”
“咳,别气了,你就是老生气才进境不了。”岚尚还不记事时父母就死了,一直是雷承照顾着他长大,内心也把他当做大哥一般,此时莫名有种背着家长做了坏事的心虚感,“别提这个了,正事要紧。”
雷承跟自己较劲了一会儿,盘坐在地,直到岚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才勉强开口道:“那飞吾是个镜妖,行踪诡谲,我们差点追丢。”
岚惊讶道:“镜妖?难怪那么难查。”
雷承点点头,“他停在了中州最南方的遂州城,那附近只有一个寻欢宗适合修炼那子本功法,我猜他应该就是去找寻欢宗了,不过也不排除他直接进了南界的可能。你此去确定他所在就好,不必硬拼,虽镜妖不算什么很强的妖,但北界的哨子确定他至少是化神后期的修为,一定要小心。”
“好,放心吧。”
……
片刻后,祁天河见岚独自一人回来,那高大的汉子没有跟着。二人又在凶宅内看了看,没有什么其他线索,岚也没闻到血腥味以外的味道,看来是凶手特意处理了气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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