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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还是柳郎懂我,我想请你去看看那炉鼎,要是没什么大碍,我想过完花魁日就带他回西域。”
花魁日是扬州每年五月一日举行的活动,扬州青楼众多,莺莺翠翠的多了,难免有人起好事之心,想评出个一二三四来。于是几个商业大亨出钱,办了这个花魁日,请来秦楼楚馆的众多名妓,在朱阁上弹小曲儿,唱小调,给那些平日里只敢站在红灯笼前发呆的人瞧瞧烟花之地的至美风姿。
观看人数最多的,就当选为今年的花魁。
这活动是扬州最热闹的一天,不光是男人,连久居深闺的女子也要用锦帕蒙住脸,偷偷来看,顺便学学名妓打扮,看看今年哪个款式的簪子最流行,哪个颜色的坎肩最时兴,好回去精心打扮一番会情郎。
久而久之,这活动已经快要脱离本来选秀的初衷,更像是全民参与的庆典。
陆九州久仰其大名,早就想去开开眼。
“走吧,看看他去。”陆九州要回西域,柳如是一百个情愿,他要是再这么天天半夜里还嗯呀啊的闹个不停,柳如是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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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就见姬别情缩在角落里,披头散发,身上衣衫不整,袜套系了一只,还有一只不知去了哪里,裸着一只脚。他听到有人进门,脊梁骨有一瞬间的僵硬后,浑身瑟瑟发起抖来,把自己环抱的更紧了。
“乖,别情,柳大夫来看你来了。别蹲在墙角了,出来吧。”陆九州嘴上是温柔哄人的话,动作却不容置喙似的强硬。他掰开姬别情抱住脑袋的胳膊,将他从身体里拎了出来。
“不要…不…疼,不要了…”姬别情被陆九州捏着后脖颈提起来,吓得哇哇乱叫,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拍打着陆九州铁钳似的手臂,像一只被人抓住后颈的小猫,张牙舞爪却毫无杀伤力。
“别情不乖,不乖的孩子要受到什么惩罚,我昨天告诉过你了吧。”陆九州脸色阴沉,握着姬别情的手腕,力气之大,竟发出咯吱的骨头挤压声。
姬别情痛的五官扭曲,嘴里“赫,赫”倒吸冷气,停止了哭闹。他咬紧嘴唇逼自己不发出哽咽,怯生生地抬眼看了眼陆九州,身子微微颤抖。
“你昨晚怎么他了?”柳如是蹙眉,这么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刺客沦落成一个眼神就乖乖闭嘴的傻眉楞眼的玩物,着实让人惋惜。他和姬别情无冤无仇,不免感叹。
陆九州拉扯着噤若寒蝉的姬别情,按在桌边椅子上,一脸坦荡:“我没怎么他呀。”
“那他怎么见了你跟见了鬼一样。”
“我宝贝他还来不及呢。就是这人癫了之后,稍微捅一下就又哭又闹的,吵得我脑壳疼。偶尔一下是情趣,总是这样败人兴致。我就把他捆上里里外外肏熟了,人才老实了点。”
柳如是瞥了眼弓着腰坐在一边的姬别情,手腕上果然多了几道还在往外渗血丝的勒痕,上面还有陆九州刚按下的印子。
算了,事已至此,恻隐之心实在多余。
柳如是扣住姬别情的腕子,想看看他的脉象,姬别情又是一抖,眼中瞬间涌上泪珠,垂在眼眶上,要坠不坠,随后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疼……不……不动……”
此时的姬别情仿佛除了“疼”和“不”外再也说不出其他话,看来昨晚受到的刺激确实不小。
柳如是搭上他伤痕累累的手腕,指下脉搏平稳,脉象中,有一股强劲的力道,蓬勃有力。
柳如是大吃一惊,犹豫再三,还是如实告知陆九州:“这炉鼎脉象沉练,身体已无大碍,陆宗主尽可按自己喜欢采补,日后必有大成。只是……柳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郎你尽管说,我兄弟二人无需顾忌。”
“……”柳如是踌躇再三,他和姬别情素无恩怨,此时把话挑开了倒像是在落井下石。
可是正如陆九州所言,他二人才是兄弟,姬别情不过是个掳来做炉鼎的外人,此事不提,怕陆九州以后会有隐患。
“哎,你莫要怨我。”柳如是心下一横,薄唇微启,吐出的话却寒得能让人心如冰封:“炉鼎之术是合欢秘法,练的是双人修为。以前服下合欢蛊的炉鼎都死了暂且不提,现下炉鼎已成,陆宗主你每用它一次,不仅提升自身修为,也会助他内力暴涨。之前服药的炉鼎都爆体而亡,就是因为吸收了一半药性又不能及时化为己用,走火入魔。现在此人看似痴傻,但是每次炼药后功力都在精进,长此以往,恐成隐患。之前我用银针封了他手脚经脉,不是长久之计,十五日便会自动解封。若……若……若你不挑断这炉鼎四肢神门穴,将他全身真气封在体内,往后一旦他重拾神志,必然找你复仇。到时……”
“柳郎无需再言,”陆九州抚摸着姬别情的头发,含情脉脉,“我真是百密一疏,忘了这件事了,幸得柳郎提醒。挑了他手脚筋是对他好,若他真的清醒,与我拔刀相向,我宗密室有数不清的法子调教不听话的奴隶。到时候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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