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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人,有小孩儿,有哭,有笑,有生,有死,电花火石间就湮灭不见,可是唯有一个人,总是出现。那人额前华发生,脸上模糊一片,看不清面容,说着“我会护在你身后”,却带着厌恶,扔下淋血的利刃,义无反顾与他走向相反的道理,徒留背影。
姬别情踉跄着残缺的双腿,想要追上那背影,可是那人越走越远,仿佛一道幻影,融进刺眼的光景里,最终消失不见,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姬别情想,一定是自己把他忘了,他才会消失,只要想起来,那个人就不会走。
他的本能告诫自己,在陆九州面前保持沉默,不要将自己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告诉他,否则只会招来更加残忍的对待。
结果现在,被这素未谋面的少年一激将,却倒豆子似的全给讲了出来。
“呵呵,看来你个小傻子还有段前尘往事呀。”少年讪笑,捏起姬别情的下巴,“可是今晚你是我的,谁都护不了你。”
“做…做什么…”姬别情被少年阴仄厉荏的表情吓到了,哆嗦着嘴唇,往后退去。
少年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阴森的眼眸里满是晦暗不明的厉色,嘲讽道:“陆九州眼光是不错,就是调教炉鼎的手法还是太烂了些,连本分之事都不知。你真是他的炉鼎?居然还问我做什么?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炉鼎除了采补,还有其他用处不成?”
“唔…”
姬别情哀嚎一声,瞪大了眼睛,摇着头,口中念念有词,“不是的…不是…我不是……”
“少说废话!”少年不满道,手牵银链,将退到墙边的姬别情拉到身侧,扯着头发掼在地上,欺身跨坐在姬别情腰间,上去就要拉扯他的里衣。
姬别情被摔得眼冒金星,慌乱间用手去抵少年的肩膀,奈何被人骑在身上,手又被绑住,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他吓得抖如筛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上衣被扒个精光,淤塞的意识终于想起要呼救。
“不要,不要呀,不要!”他惊声尖叫,在寂静的夜色中如惊雷炸开。
“怎么回事!”客栈单薄的木门猛然被推开,两名被安排留下看守姬别情的仆从应声而入。
姬别情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哽咽着求救:“救…救救我…”
胸口坐着的少年仿佛有千斤重,将他压的喘不过气,连呼救都压抑在胸腔里,一抽一抽地啜泣。
姬别情挣扎地望向门口二人,以为终于看到希望,却在下一秒,坠入冰点。
“少主,你怎么在这儿。”
被仆从称呼为“少主”的少年抬起头,笑着,依稀的灯光下闪出一口白牙,如同噬血的可怖猛兽,正谋划着从哪一块下口,将身下的猎物撕裂。
“你们好呀,呵呵。”
“啊,啊,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姬别情转不过来,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从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惊叫。
他惊恐地看着身上的少年,绝望溢出眼眶。
“你…你…是谁……”
就在姬别情惊慌无措之时,仆从二人已跨入房内,悉心关上房门,落上内锁。
他二人也是西域人,身材高大魁梧,肌肉暴起,粗壮干练,站在姬别情身边,面无表情,将他笼罩在一大片阴影中。
“你…你们…”姬别情在少年身下发颤,他弄不清现在的状况,只是感觉陆九州的仆从和这人认识,并且,并没有赶走这人的意思,反而语气带着敬畏。
“少主,您这是……”一人开口。
本该待在西域合欢宗的小少爷陆羽突然现身,他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顽劣的小祖宗到底是何意图,竟一时无从问起。
“你想问我怎么不待在西域却跑到中原来了?是吧?”陆羽拽着姬别情的头发,将他的额头按在地上,又扯起,再按在地上。头骨与青砖地面撞得“砰砰”作响,不肖几次,原本还负隅顽抗的姬别情就软绵绵瘫在地上,似乎是被撞晕过去,散落在地的前额发丝间透出暗红血迹。
“……”仆从二人见他如此残暴对待宗主的炉鼎,面色不变,皆抱拳半跪在地,“属下不敢。少主既然来此,定是有您的目的,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呵呵,你们倒是会说话。我就是听说大哥炼成了个炉鼎,特意来瞧瞧,顺便验验货。他何时回来?”陆羽问。
“大概三日后,祭典结束便启程回教。”仆从如实回答。
“嗷~”陆羽若有所思地摩挫着下巴,他年纪尚小,那里还未长出青须,光滑一片。“那就是我能玩三天的意思咯。有意思,我得想点法子,好好探探这炉鼎的虚实。”
仆从二人负手而立,不敢吱声。陆羽的暴戾比起他哥哥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自小受尽宠爱,也让他养成了目中无人、蛮横残忍的恶劣性格。刚成年就开始在宗内网罗俊男美女修炼,且手段残忍,死在他残忍调教下的人累累白骨堆起来,已有小山高。
看来这次少主是吃定这炉鼎了,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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