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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后,每周末胖子都要拉上张起灵去按摩。

为什么敢去叨扰这尊高冷冰山?他不拒绝就是乐意啊!

“来来来,吴老板~歇歇吃夜宵了!”胖子两手提着满满的烧烤,用肩膀顶开门帘,张起灵在他身后,手里拎着一提啤酒。

胖子自来熟地把吃的放到休息室,推着吴邪坐到沙发上,说道:“辛苦了啊大老板,放他半天假,整顿小烧烤。”

周日晚上其实是有客人的,但吴邪也不是多热衷于赚钱,他更乐意跟胖子小哥喝酒聊聊天。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跟胖子在聊,小哥偶尔赏脸“嗯”一声。

现在吴邪也跟着胖子叫张起灵小哥,感觉他话不多,但很可靠的样子。

小区里卖夜宵的流动小摊位开始营业,二楼开着窗,风吹来一阵阵交谈声和烟火气。

胖子习惯性满嘴跑火车,跟吴邪胡侃一通,两人喝酒唠嗑吃烤串舒服得不行,结果就是最后都喝多了。

“住我家吧。”吴邪歪在沙发上靠着小哥,跟胖子商量,“楼上有空房间。”

胖子喝得神智不清,扯着嗓子问:“什么?楼上有咖啡机?”

张起灵懒得跟醉鬼多说,小区离自己和胖子的公司不远,明早赶过去应该不会迟到。这么想着,他一手扶起吴邪,一手揪住胖子后领,把两个醉鬼带到楼上。

胖子喝醉了直往下出溜,整个人瘫在小哥身上,相较之下吴邪就好很多,喝醉了也是安安静静,只不过脚步虚浮无力。

小哥揽着吴邪肩膀,低声问道:“我们住哪个房间?”

我们?!吴邪喝醉大脑反应也变慢,以为小哥说的是自己跟他住。酒喝多人本身就发热,张起灵怕吴邪喝醉听不清,又侧脸凑在他耳边说话。酒心小吴邪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吹了一口热气,从头到脚都轻飘飘的。

难得神智不清的感觉可真好。

“住主卧。”吴邪摸索着走向卧室,推开门倒在床上,再怎么叫也不吭声了。

张起灵认命地拖着嘟嘟囔囔的胖子去找客房。

沉得要命,真要让他减肥了。

客房也很干净,看来是经常打扫的,只不过床小了点。小哥把胖子放到床上,帮他脱了外套和鞋子,不到一分钟就响起了鼾声。衡量了三秒钟,张起灵决定去楼下睡沙发。

经过主卧,听见吴邪在吐的声音,张起灵敲了敲门进来,果然看到吴邪在卫生间扒着马桶吐,脸皱在一起很不舒服的样子。

“吴邪。”张起灵出声提醒自己进来了,问道:“要不要喝水?”

吴邪吐得难受,胃里东西已经吐空了,只能一阵阵干呕,根本分不出一丝精力说话。

胃里的灼烧感蔓延到喉咙,像一把火点在棉花上。疼痛让人更有真实感。

张起灵蹲下轻拍吴邪后背,直到他长舒一口气不再吐,才接过一杯水给他漱口。

“小哥,谢谢。”刚吐过嗓子发疼,声音都是沙哑的,但人舒服很多。

半晌没听见声音,吴邪猜到:“胖子打呼噜你睡不着吧?要不睡这里吧。”

其实是胖子大字型躺着,床上没地方再躺人了。

把人扶到床上,张起灵不知道该不该走,走了楼上这两个也真是不让人省心,不走……

“凑合挤挤吧。”吴邪掀开旁边被子的一角,拍了拍床邀请道:“我床单什么都很干净的”

再拒绝就有点不好了,这么说服自己,张起灵尽量轻地躺在床的另一边。

“要关灯吗?”

吴邪闭着眼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脸红扑扑的,白里透红原来是这样?张起灵思维发散地想着。

“嗯,关吧。”

吴邪小声应到,他开不开灯其实没差别的。

这声呢喃细细小小的,像柔软的刺,像糖果外面裹着的粗糙颗粒,让张起灵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吴邪呼吸很浅,听着他的呼吸声张起灵也很快进入睡眠,连半夜有人树袋熊似的抱上来都没发觉。

张起灵每天六点准时起床,生物钟雷打不动,今天醒来难得怔忪了一会儿。低头就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抵在自己胸口,头发软的人脾气果然也很好啊,张起灵的思维又开始发散。

一向睁眼就马上起床,但张起灵今天容许自己多躺十分钟,感受另一个人的体温,原来温暖是这样的感受。

即使多赖十分钟的床,也还是要上班,张起灵不得不动作极轻地起床,顺便去叫醒胖子。

白天工作照常,至少同事下属看张起灵是依旧面无表情,但没人知道他其实在借着扑克脸的方便发呆。

晚上难得按时下班,张起灵早早离开公司,车不知不觉就开到了按摩店楼下。只是来看看他酒醒了没有,张起灵这样说服自己。

从楼下水果店买了些葡萄橘子,又顺路从花店买了束花,小雏菊开得很好看。

卖花的阿姨很热情地问要用什么样式的包装纸,得到您看着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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