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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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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煊回到陈遇所在包厢时,里边气氛正热,陈遇也喝了不少,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他身边的人已经换成那小明星,好奇地注视秦煊。

秦煊又给他倒满了酒,说:“刚去处理点事。继续聊。”

陈遇头脑昏沉,眼前快出现重影了,但出来玩就讲个尽兴,所以也没说散场,点点头:“来!喝!”

秦煊浅酌一口,闲聊般问他:“陈少跟单家有交情吗?我跟单承同校,发现他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些地方。”

“当然认识,都一个圈子的嘛。”陈遇眯着眼努力想着,“他啊,在家看弟弟吧。”

“呃、你知不知道他有个弟弟?可漂亮了。”

秦煊放下酒杯:“听说过。”

他开玩笑似的:“陈少没动过心思?”

“那样的小美人我怎么可能不动心!”陈遇又被劝着喝下一杯烈酒,话语开始混乱起来,“他哥真烦!”

“陈少尝过滋味了?那可是单承的弟弟。”秦煊暗自握紧双拳,反复在心内提醒自己冷静。

陈遇头晕目眩,烈酒的后劲开始上涌,他没听清秦煊的话,又想起上次的小美人,乱七八糟地说:“真爽,他在床上哭的样子真带劲儿!”

秦煊闭了闭眼,没再说话。

午夜时分,他确认陈遇已经烂醉如泥,便离开了包厢,临走时吩咐侍应生们照顾好陈二少爷。

“陈少说家中最近管得严,今夜就别让他在这儿留宿了,看着点时间送他回去。”

侍应生们应了,秦煊又去找值班经理:“我今晚有事得先回去,劳烦你看着点了,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再联系我。”

经理:“好的。”

秦煊走出会所,神色一点点阴沉下去。

他本想再计划一段时间,至少等洪胜愿意保下他的时候再对陈遇动手,或是那时候他也有了点能用的人,可以善后得更完美。

可他没想到听完陈遇说的那些话,心底的杀意压都压不住了,对方描述的场面远比他刚知道小柠出事时粗略一想的更令人痛苦。

秦煊理解了单承所说的“不敢问”。

悲哀的是这样的人渣却有着那样的家世,碍于小柠的声誉,单承也没办法大动干戈地把陈遇送进监狱。

他忍不了了。

陈遇被侍应生架着送上车,另一个为难道:“啊,陈少今天没带司机,自己开的车。”

眼看他已经不省人事了,侍应生说:“让咱们会所的代驾送他回去呗,既然煊哥都说了今晚不能让陈少留宿,何况他醉成这样,送回陈家好有人照顾吧。”

另一个答道:“也是,那我去喊代驾,顺便问经理要陈家的住址。”

凌晨3点,代驾司机开着陈家少爷的跑车把人送回去。

但凡大富大贵之家居住的区域,一般占地广阔,人烟稀少,途经一条必经的偏僻路口时,跑车突然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后左右张望了半晌也没见有什么人来,想起电话里的吩咐,拿出便携单车骑去最近的乘车站点了。

几日前他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对方给他二十万,要他随时听消息把陈家少爷放在这个路口,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你不会是要绑架人吧?”当时他努力忍住巨款的诱惑,害怕地这么问。

“不会,我要做什么你不用管,考虑清楚吧,你不做我也可以找别人。”尖利的话语声传来,司机纠结了半晌,咬咬牙,“行,钱怎么给我?”

他前几天不小心把孩子的学费输掉了,实在没办法了。

“等我消息。”

司机一会儿就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抱着侥幸心理,心想或许绑匪不会伤害陈少爷呢,再说了他什么也不知道,真出事了应该不至于抓他吧?

一刻钟后,路旁的树林间走出来身穿黑衣的青年,一身漆黑几乎融进夜色里,他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也覆盖着黑色口罩,在暗夜中连眼眸都看不太清。

青年双手戴着手套,上车把陈遇扛下来,拖进了绿植林里,他凶狠地踹了烂醉的陈遇几脚,捡起之前放好的匕首,俯身解开陈遇的裤子。

“啊————!!”痛苦的惨叫惊飞林中夜栖的鸟类,陈遇捂着下身在雪化后湿漉漉的泥泞草地上打滚。

酒精本该让他麻木迟钝,可下身被割去的剧痛直入脑髓,生生将他从酒醉中痛醒过来,伤口疯狂涌出血液,他不断嚎叫着,怒问黑暗中模糊的人影是谁:“你麻痹知不知道我是谁!”

血腥味引来寻食的野狗,陈遇不可置信地看着凶手抬了抬手臂,似乎扔出去一个东西,剧痛使他淌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更看不清是什么,他又怕对方把他杀了,转瞬便涕泗横流地求饶:“你想要多少钱?求求你别杀我!”

那人影没有理他,转身快速离开了。

连下了多日的雪终于停歇一天,今日是个难得的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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