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2)
不做就不做啊。”
任札翻个白眼,从他身上下来后捡起地上皱巴的衣服穿上:“懒得跟你吵,你最好就祈祷董梓没事吧,多大的人了,还要我跟你擦屁股。”
付仇冷哼:“我可没让你给我擦过屁股,倒是我给你擦过好几次,里面都是精液,擦都擦不干净。”
任札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去:“让你不带套,该。”
***
董梓凄凄惨惨戚戚地剃了半个光头,无声的骂着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的任札和付仇——要不是以后还想跟任札约炮,他真保不准会骂出声。
任札:“医药费我出,后续费用也算我头上,小仇,跟这位叔叔道歉。”
付仇控诉地瞪着任札,尽管心里依旧觉得自己没错,如果下次看到任札和别人在一起酱酱酿酿,他照打不误,不过此刻还是按照来时说好的说辞开口:“对不起。”
董梓冷笑:“不敢当。”
付仇阴恻恻说:“你要是还敢对他动手动脚,下次砸的就不是上面的头了。”
任札面无表情,呵斥:“闭嘴!”
董梓杵着食指冲着付仇大喊大叫:“你看看!他一点都不知悔改!我本来都没打算叫警察了,不行,我特么现在就报警!”
付仇无动于衷地站着,任札挑眉,“报警?董先生,你确定要报警?”
董梓心里一动,换了个说辞:“这样吧,不报警也可以,你跟我交往吧,这样我就不追究了。”
任札翻个白眼,眼见付仇紧攥着拳头又准备打人,任札已经烦躁到一句话都不想说了,他转身就走,心里冷漠的想,打吧打吧,打死一个算一个。
付仇拔腿就要跟着,任札白他一眼,冷睨着他,示意他留在这里。
付仇跟董梓剑拔弩张的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董梓突然饶有趣味道:“哎,小孩,你是不是喜欢小札啊?”
他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炸起毛来,瞪大眼,“我才不喜欢他!”
董梓破口大骂:“不喜欢那你管那么多干嘛?他不跟我上床,也会跟别人上床的,你打我脑袋干吗?有毛病吗?”
气得付仇转身就走,他走出病房,看见走廊尽头处的站着那个挺拔的身姿。
任札余光瞥见他后,像逗小狗一样招了招手,付仇迈着大跨步走到他跟前,发现这人正在打电话,任札斜乜着他,“我把电话给他,你跟聊吧。”
说罢将正在通话的手机递给付仇,付仇下意识接过,旋即一边疑惑地看着任札,一边试探性地将手机放在耳边,“喂?”
“是小仇吗?”
付仇蓦然睁大眼睛,他呆滞地“嗯”了一声,思绪依旧沉浸在这种铺天盖地的不真实中。
那略显沙哑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你在小札那里住的怎么样?要搬回来吗?”
任札眼疾手快地接住从付仇手里掉下来的手机,蹙眉瞥眼迷茫的付仇,他愣怔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仿若在他脑里响起,让他有一瞬间心悸。
他机械地扭过头看着任札,无声地等待一个答案。
任札把手机贴近脸颊,“付女士,您儿子一时太激动了……嗯,好的。”
付仇内心此刻不亚于暴风雨来临时的汹涌海浪,太久了,太久了,他都忘了他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了,说起来,他并非对他那个冷漠高傲的母亲有多血浓于水的亲情,只是后半生一直在用他母亲的死当借口来禁锢任札。
而现在,他母亲没有死。
惶恐、不知所措、否认等一些列情绪争先恐后地钻进他脑子里,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札静默地等他拾掇好思绪,半晌才道:“付仇。”
“你上辈子怎么死的?”
付仇瞳孔骤缩,继而视线轻而颤栗地落在任札脸上,“什,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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